手,也无力回天。”
这是下了定论了。
太后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若非孙嬷嬷扶的稳,太后就又要栽到地上,“真、真救不了了?”
曾大夫肯定地摇头,给皇帝塞了一颗药丸,“只要这箭一拔,陛下必死无疑,不拔的话,也最多挺不过一个时辰。”
凌画立即问,“有千年份的雪莲呢?也救不回人吗?”
曾大夫不忍告诉她,“这箭力道太大,心脏都已碎了,千年份的雪莲也不能修补心脏,老夫更做不到将心挖出来补上再塞回去,多好的神丹妙药,也救不了。”
太后闻言落下泪来,“这又要让哀家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赵公公哭着喊了一声,“皇上……”
一时间,伺候皇帝身边的人也哭了一地,整个帝寝殿都是哭声。
皇帝听的清楚,他虽然还想活,但在中箭那一刻,自己的身体自己比谁都清楚,心被击碎了的疼,让他料到自己活不了了,能撑这么久,都是靠着一口气,他吞下曾大夫给的药丸后,似乎提上来一口气,说话也顺畅了些,对人吩咐,“将、将孙、孙相、赵江、沈、沈怡安、许子舟,这四人喊来。”
到了这时候,便是要临终托孤,交待遗言了。
萧枕没说话。
太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厉喝,“还不快去,没听到陛下的吩咐吗?”
赵公公应是,从地上爬起来,吩咐人去喊人。
孙相已经将宫宴上的人都查了一遍,的确是查出了几个人,押入了大牢,他本来也正要去帝寝殿见皇帝,听到有人来喊,连忙出了宫宴,匆匆往帝寝殿赶。
沈怡安正在大理寺天牢,许子舟正在宫外与赵舒城查京城突然窜出来的杀手,调兵封锁城门。
户部尚书赵江就在宫宴上,紧随孙相前后脚,他比孙相年轻,很快就追上了孙相,气喘吁吁对其问,“相爷,是不是陛下……”
孙相沉重地点点头。
赵江露出沉痛之色。
二人很快就到了帝寝殿,一看皇帝的模样,齐齐“噗通”跪在了地上,“陛下!”
皇帝已觉得自己撑不住了,虽然沈怡安和许子舟还没来,他觉得有两人来到也行,他开口对二人道:“孙相、赵爱卿,朕命不久矣,朕驾崩后,太子萧枕即位,尔等尽心尽力辅佐太子保江山社稷。”
孙相和赵江齐齐应是,“陛下放心,有老臣在,定鞠躬尽瘁,保新君,保后梁江山稳固。”
皇帝点点头,目光落在凌画的脸上,“凌画……”
“臣在。”
皇帝对她道:“你发的誓,朕哪怕去九泉,也会记得清楚,朕会在九泉下看着你。”
凌画拱手,“陛下放心,臣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皇帝满意,又转向宴轻,“宴轻……”
宴轻深吸一口气,嗓音发哑,“陛下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