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都亮了,将花灯递给他,“恭喜公子,您学富五车,真厉害啊。” “过奖了。”萧枕得了葫芦灯,拿在手里看了又看。 皇帝如今不气了,很骄傲,也很满意,夸奖他,“学问不错。” 满京城的人都来猜谜题,唯独他的儿子十道题全部都猜对了,身为天子,这一刻,他终于有了那么一种为人父的骄傲。刚刚的不快已烟消云散。 萧枕微笑,对身后的一名护卫招手,“你过来。” 护卫立即上前。 萧枕将手里的葫芦灯递给他,“送去栖云山,给掌舵使,就说我帮她赏了今年街上的花灯了,这一盏,是猜中了所有谜题赢给她的。” 护卫连忙接过,应是,转身去了。 皇帝:“……” 老子就在跟前,也没能得了这盏花灯的孝敬。 皇帝有些不满,“凌画又不缺一盏花灯,朕记得她名下有制灯的铺子,每年的上元节,都收入不少。” 萧枕身板站的笔直,负手而立,“她有再多,也比不上这一盏是儿子为她赢的。” 皇帝一噎,“你就不怕宴轻那小子吃醋?回头来揍你?” 萧枕诚然地说,“小侯爷没有那么小心眼,父亲您错看他了。” 皇帝:“……” 宴轻不小心眼吗?那这些年被他揍过的那些人都是怎么得罪的他? 皇帝没好气转身,继续往前走,一句话也不想跟萧枕说了。 萧枕也不在意,落后一步跟在皇帝身后。 栖云山今日,依照宴轻的吩咐,凌画住的院子里,都挂上了花灯,各种各样,每一种都十分精巧别致。 飘雪落下,打在宫灯上,果然美极了。 凌画坐在床上,遥遥看着窗外,想着这就是雪打灯啊,她对宴轻伸手,“哥哥,你抱我去窗边好不好?” 宴轻蹙眉,“本就开着窗户了,风雪虽然不大,但依旧寒凉的很,万一染了风寒……” 凌画伸手指指被子,“裹着被子。” 宴轻目光扫向被子,又看她眼巴巴的望着窗外的模样,只能伸手用被子将她整个人裹了,觉得还不够,又让人拿来一顶毡帽,戴在她头上,只露出了一张脸,这才抱着她来到开着的窗前。 凌画虽然被裹成了熊样,但也没啥意见,毕竟她受伤当日发烧,将宴轻吓了个够呛,后来几日,每夜发烧都折腾她守夜,自然也不想自己使小性子不听话,只要能让她看了花灯就好。 她这处院子大,又挂满了花灯,虽然不能去街上,倒是这么瞧着也没什么太遗憾。 她刚要对宴轻说什么,琉璃从外面领了一个人进来,那人是个护卫,手里提着一盏葫芦样式的花灯,那人来到窗下,瞧见了窗前的宴轻和凌画,愣了一下,才拱手,“掌舵使,太子殿下今日在街上猜对了十道谜题,赢了这一盏灯,命属下来送给您。”</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