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今年才被我发现。多亏了十三娘要杀宴轻,才被我察觉她。”
林飞远见凌画反笑,奇怪地说,“怎么不见你动怒?难道因为宁叶长的好看?你对长的好看的人格外宽容?”
凌画无语,手里的书卷对着他的脸便砸了过去。
林飞远眼疾手快地接住,才不至于被她的狠劲儿给砸破毁了容,他哇哇大叫,“你娇羞成怒也别毁我这张脸啊。”
凌画气道,“谁恼羞成怒了?我是想砸烂你这张嘴,让你别胡说八道。”
她如今连宁叶的影子都没看到,对他那张传说中好看的脸怎么格外宽容?
林飞远捧着书卷躲离凌画远了些,仍旧质疑她,“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凌画想骂“事实个屁”,但听见门口有脚步声传来,她眼角余光扫过去,是宴轻来了书房,她顿时闭了骂人的嘴,狠狠地瞪了林飞远一眼。
须臾,宴轻掀开帘子,进了书房。
林飞远立马收回了质疑又怕怕的表情,与宴轻打招呼,“宴兄!”
宴轻上下打量了林飞远一眼,见他顶着两个黑眼圈,脸上明显有着来不及掩饰没褪去的神色,他挑眉,问林飞远,“你刚刚说什么事实?”
林飞远眨了眨眼睛,“没有啊,我刚刚说话来吗?宴兄你是不是听错了?”
宴轻笑了一声,“这书房内外百步远的距离,只要在这个范围内,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能听得到。”
林飞远:“……”
这可操蛋了!
他表情变幻,一时间无话可说了。
宴轻走近两步,很是轻巧地夺过林飞远手里被凌画用来砸他但被他接住没砸到的书卷,然后毫不客气地拍到了他的脸上。
林飞远“嗷”地一声,书卷“啪”地落到了地上。
宴轻弯腰捡起来,见林飞远痛苦地捂着脸,他又笑了一声,语气一如平日懒洋洋,拖腔带调,“林兄,嘴是个好东西,你若是不想要了,我可以帮你缝起来。”
林飞远立马一退三丈远,告饶,“宴兄,别别别,我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他向凌画求救,“掌舵使,我错了,我不该质疑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我辛苦了多日连个好觉都没睡好的份上,饶了我呗。”
凌画见他被宴轻收拾,心里舒服极了,哼了一声,转过头不理他。
林飞远又对宴轻连忙做了几个告饶的手势,一口一个宴兄,要多怂有多怂。能屈能伸的这份本事,让书房内的其他人都为他竖拇指。
宴轻很是大度地挥手,上前一步,哪怕林飞远躲得远,还是被他轻松抓到手里,在林飞远苦兮兮以为还要继续被收拾时,他却哥俩好地勾住林飞远肩膀,语气轻松极了,“林兄,多大点儿事儿,不至于。”
林飞远心想,至于,真至于。
他以后再嘴贱时,一定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确保宴轻绝对不会在下一刻出现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