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她与宴轻,是要长命百岁的,而眼前这么个东西,因一己之私,害死的那些亡魂,都在九泉下等着他呢。
凌画转身往前走。
萧泽这一回再没跟上,他看着凌画一身红衣纤细的背影,发了狠,既没有商量的余地,那他一定要她死。只有她死了,萧枕才断了臂膀,他的位置才能坐稳。
他转身出了皇宫,他要去找温行之。凌画此次去江南,一定不能再让她回来。
凌画才不管萧泽心里怎么恨不得她死,慢悠悠地往长宁宫走。
走到半路,迎面见到孙嬷嬷,孙嬷嬷脚步匆匆,见到凌画先见礼,笑呵呵地说,“少夫人,太后听说您进宫了,好些日子没见您了,让老奴来接您去坐坐。”
凌画笑着说,“就算姑祖母不来让嬷嬷找来,我也是要去的。”
毕竟,她马上就要出宫了,得跟太后告个别。
孙嬷嬷笑着打量她,“少夫人近来很忙吗?似乎又瘦了,太后娘娘若是见了您,该心疼了。”
凌画点头,“是忙了些,趁着离京前,将手边堆积的事情做完。”
孙嬷嬷一惊,“少夫人又要离京吗?”
这才大婚十几日。
凌画笑,“江南漕运有一桩事情比较棘手,我不去不行,本来大婚后就该立马启程的,也是因为新婚,才耽搁了这么久。”
孙嬷嬷叹了口气,“那您此去多久?时间会不会又很长?”
“我会尽量缩短时间。”凌画也没办法,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只能说,“年前一定赶回来过年。”
二人来到长宁宫,太后一见凌画,果然说她瘦了,听说江南漕运又有事情,以前她并不问,如今多问了一句,凌画也如实告诉她,是绿林扣了三十只运粮船,太后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是有她去才能解决。
太后叹了口气,“那小轻岂不是又要自己一个人在家了?你们才大婚十几日,就要聚少离多了,这怎么行?”
凌画笑,“反正,我还有两年才能卸任,两年内,也没法要孩子。”
太后是过来人,嗔她一眼,见她眉眼间还是女儿家的神态,便挥退了左右,只留了孙嬷嬷,对她问,“都十几日了,你们没圆房?要孩子跟圆房,可不冲突,怎么说也要先圆房,孩子是可以过二年再要。”
凌画虽然习惯了厚脸皮,但到底是个姑娘家,没想到太后只看她眉眼,便能看出来,她脸一红,小声说,“总要让小侯爷先习惯我,此事、咳咳、也是急不得。”
她生病时,宴轻抱她,伺候她,被她黏了两日,已够可以了,后来他大约醒过闷来,转头就不想搭理她了,如今还在两百里外的青山庄呢,她就算想圆房,自己也做不到。
太后也知道此事急不得,叹了口气,“可是,你一走就两三个月,怎么培养感情?岂不是更遥遥无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