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上了,觉得青玉着实合适,三哥觉得呢?”
她说完,又端起茶来喝,也不急着让凌云深答复,给他消化的时间。
她着实不会做媒,按理说,婚姻大事,不该这般草率,但因为一个是多年的闺中好友,一个是她三哥,凌家没有长辈,她除了对宴轻耐着性子磨着他喜欢外,从小到大,都算是个快刀斩乱麻的性子,萧青玉跟她脾性相投,也差不多一样的性子,所以,她们俩今儿能做出这样杀上门来直接问凌云深的事儿来,也不稀奇。
她也不担心凌云深拒绝了萧青玉会心肝脆弱哭鼻子,从小到大,她没怎么哭过,也没瞧见萧青玉怎么哭过,有哭的时候,大约都是为了达到某种好处而哭,把眼泪当武器用,比如那天她拿眼泪对付宴轻,萧青玉大约拿眼泪闹她娘不同意婚事儿,所以,如今至今拖着没定亲。
凌云深用了一盏茶时间,才消化了这俩人今儿风风雨雨的做法,又转头看萧青玉。姑娘依旧在吃点头,一小口一小口的,长了一张好容貌,哪怕点心渣子蹭到了脸上,也是好看的。
他忽然想起,当年他被乐平郡王和乐平郡王妃仗着与凌家的交情和萧青玉自小与凌画的手帕交,软磨硬泡的把他请去乐平郡王府做西席那半年,荣安县主因为贪玩,疏忽课业,他说教了几次,都不顶用,后来发了狠,对她动了板子打手心,半丝没留力气,将她手心打肿了。
小姑娘含着眼泪瞪着他,“你竟然打我,等画画回来,我就跟她告你的状。”
凌云深记得自己板着脸说,“我也一样打她,不完成课业,从不轻饶。”
小姑娘噎住,没了声,着着实实挨了十板子,手心肿了三天,从那以后,对课业才认真了几分,但她基础实在太差,哪怕认真了,也做不好,所以,他一视同仁,又打了她几次,从那以后,她见了他就怕。
这些年,也一直躲着他。
如今不知怎么的,竟然不怕他了,也不躲了,难道真是乐平郡王妃给她选的夫婿人选,实在是太差劲了?以至于把她逼急了,才想嫁他?
凌云深不太明白怎么回事儿,开口问,“什么要求?”
他没立即答应,自然是十分冷静理智严谨的人,读书读的多的聪明人,无论做什么事儿,都十分严谨。婚姻大事,更不能儿戏。
凌画清楚凌云深的性子,见他抓住了重点,便笑着将萧青玉的要求说了。
“第一条,没有通房小妾。第二条,没有青梅竹马的什么世交家的姐姐妹妹。第三条,没有姑妈姨妈家的大表姐小表妹。第四条,长的好看俊秀。第五条,不去青楼画舫花街柳巷。第六条,家里人口简单,不要恶婆婆,刁蛮的小姑子,难伺候的小叔子。第七条,不要书呆子,不解风情的。第八条,门当户对,因为她爹娘绝对不会同意把她低嫁。”
凌云深:“……”
这些要求,放眼京城,全都符合的话,还真是寥寥无几,他好像还真挺符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