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许子舟:“……”
他想不娶呢,他娘怕是得哭死,辛苦的累死累活将他拉扯大,他不能不孝。他虽然娶不到心仪之人,现在还不想娶,但自己心里明白,早晚都要娶的,总要传宗接代。
宴轻似乎有一肚子苦水要吐,“她生病了,不好好吃饭,弄的所有人都没胃口,她发热了,需要人给读画本子,不读就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跟个火炉一样,你还要生怕她被烧坏脑子,真是一晚上也睡不安生……”
许子舟:“……”
他可以不听吗?
这些事儿他倒是乐意做呢,可惜,没有那个人让他心甘情愿去做。
宴轻继续说,“还有,你见过生病发着热不好好歇着,依旧在书房里忙一日的人吗?从早上吃完饭,一直忙到夜半三更,才回屋子里。一日三餐,有两餐,都是在书房里讲究吃那么两口的,就差睡觉都在书房了。”
许子舟终于忍不住问,“凌小姐最近事情很多吗?”
“什么凌小姐?”宴轻终于找到了机会纠正许子舟,“是宴少夫人。”
许子舟:“……”
对,已经是宴少夫人了。
他点头,“抱歉,在下叫习惯了,一时没改过来。”
他看着宴轻问,“宴少夫人最近很忙吗?病倒了,竟然还要处理事情?”
宴轻点头,“她的事情多,你看过陛下御书房的桌案上堆积的奏折吗?”
许子舟颔首,自然看到过,且时常看到。
宴轻比划了一下,“她最近的事情堆积在一起,比陛下御书房的奏折还要多三倍。”
许子舟:“……”
那可真是要命了!怪不得病倒了也不休息。
他诚心诚意地说,“宴兄,你要盯着少夫人,一定不能将她累坏了。人不是铁打的。”
更何况还是一个女儿家。
宴轻叹了口气,“我也想盯着她啊,可是那么多事情,她不做谁做?”
许子舟想想也是,凌画的事情,是没人能做得了的。
宴轻摆摆手,“不耽搁许府尹了,我还要回家盯着她好好吃饭,真是麻烦死个人。”
许子舟:“……”
他也想被麻烦死,可是从始至终都没有机会。
他忍了忍,“宴小侯爷再会。”
宴轻摆手,“再会!”
宴轻的背影走远,他身后跟着的云落亦步亦趋,两个人的影子都拉的长长的,是回端敬候府的方向。端敬候府里,有凌画,大约正在书房里忙,他只靠想象,就能想像得出,她纤细的倩影坐在桌前,桌上的账本子比她的人还高,书房来来去去,人流不断。
许子舟心想,他下次,一定提前看好了,一整条街都看不到宴轻的影子时,他再走,免得再遇到他。
他真是不想再遇到宴轻了,这个人就是上天派来打扰他一日的好心情的,见他一次,他几日都缓不过劲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