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敬茶,不就是怕人笑话我吗?若你全程都冷着脸,人家见了也会笑话我的,跟你不来也没什么两样。”
宴轻撇开脸,到底没说什么,“走吧!”
凌画拽着他的袖子,跟着她一起走进宫门。
二人身上穿的都是红色,上好锦缎和绣工鲜艳的很,光彩照人,凌画虽用面纱遮了脸,但不是以前的紫纱,如今换了红纱,看不到面容,但身段纤细窈窕,与身姿清瘦挺拔的宴轻走在一起,怎么看怎么般配。
宫里人看着二人新鲜,纷纷见礼。
宴轻不说话,凌画笑着点头。
来到长宁宫,宫门口,孙嬷嬷已得了消息,带着人惊喜地迎了出来,见到宴轻和凌画就笑,“小侯爷和少夫人怎么今儿就过来了?太后娘娘说让少夫人多歇几天,您怎么没多歇几天?”
凌画笑,“已不十分累了。”
孙嬷嬷将二人请进长宁宫正殿。
太后已坐不住了,迎到了门口,看到二人并排走在一起,凌画拽着宴轻的袖子,宴轻脸上没有不悦之色,任她拉扯着,她笑的眉眼眯成了一条缝,“看到你们一起来,哀家可真是太高兴了。”
太后的高兴丝毫不掩饰,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
凌画主动松开宴轻,对太后见礼,“姑祖母,侄孙媳来给您敬茶。”
太后连连点头,笑的一把拉住她,“好好好,哀家就等着喝你敬的茶呢。”
太后走到座位上坐好,孙嬷嬷亲自端来茶,递给凌画,凌画跪地,给太后端上茶,依照规矩,又送上亲手做的礼。
太后接过茶时,手都是抖的,一盏茶喝下后,眼泪都在眼眶里翻花,声音哽咽地拉起凌画,一时没说出话来。
宴轻在一旁看不过去了,“哭什么?”
一把年纪了,就是多愁善感。要不他怎么不乐意进宫呢,也不乐意见她呢?每次见她,她都跟他说什么端敬候府这一脉千万不能断了,要娶妻生子,传宗接代,传承端敬候府的香火,不能让百年将门望族就这么没落下去云云。
他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这两年不怎么见她,耳根子才清净了。
太后哽咽,“哀家高兴,哀家是高兴的。”
她也不想哭的,就是忍不住。
凌画坐在太后身边,轻轻拍太后后背,柔声说,“姑祖母放心,我一定会与夫君好好过日子的。”
太后点头,“哀家放心,对你放心的很。”
就算对宴轻不放心,她对凌画也放心,这小丫头从来就是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一定会做到。哪怕再难,想法子也会做到。
当日宴轻和秦桓喝醉酒闹出婚约转让书的事儿来后,她来长宁宫说要嫁给宴轻,是心甘情愿的,宴轻那里,她找上门去说,她就相信,她说到做到,如今果不其然,这不都已经让她喝上喜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