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呢,不就是为了让小侯爷娶的吗?什么拦门礼啊,催妆诗啊,乱七八糟的,都可以不要。就算小侯爷什么都不做,只要他说一句走吧,小姐也会自己立马站起来,跟着他走的。
众人面面相觑,想着宴小侯爷迎亲,也太容易了吧?不过一想到宴轻一直以来见了女子绕道走曾经扬言一辈子也不娶妻的风评,都默默地闭了嘴。
如今能让他来亲自迎亲,就已经十分不容易了,是不该觉得太轻易。
众人安静下来后,凌画却开口了,对琉璃说,“拿扇子挡上。”
“啊?”琉璃不解。
凌画笑,“我问他几个问题。”
琉璃将扇子又拿了回来,挡在了凌画的面前,这一面扇子大,足足将凌画的头脸和大半个身子都遮住了。
她刚遮好,凌云扬、凌云深陪着宴轻从外面走了进来。
屋内屋外的人瞬间让开了门口,一连声的吉祥话砸给宴轻,宴轻迈进门口时,脚步顿了那么一下,才缓缓走进了屋。
入目处,凌画坐在床上,琉璃站在她身边,手里拿着一把大扇子,将凌画的人遮了大半,没遮住的地方,他只能看到她火红的嫁衣如被天边的云霞织染一般,嫁衣上的蹙金绣云绚丽夺目,她亲手绣的绣工,他已经能够一眼就认出来。
宴轻神色顿了顿,脚步停在了凌画三步开外。
琉璃瞧着宴轻,她一直陪着小姐没出去看,果然宴小侯爷如众人言语夸赞的一般好看,或者说,已经不能够用好看来形容,而是好看到家了,举世无双,玉颜独绝。
哪怕她以前一直口口声声劝凌画,天下不止宴小侯爷长的好看,还有好看的人,比如谁谁谁,但如今看宴轻,她承认了,怕是这世间,换另一个长的好看的人,站在宴小侯爷面前,也没有他更好看,也许依旧会比他黯然失色。
凌画静静地坐着,隔着扇子不露面,也没出声说话。
宴轻从进了屋后,也一直没说话,站在当地,有点儿安静。
凌云扬随后走进来,“咦?”了一声,“怎么这么安静?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宴轻这才开口,“走吧!”
声音听起来,是很寻常平静的。
琉璃心想,她没猜错,以宴小侯爷的性子,果然是这一句走吧!她看向凌画。
凌画温柔出声,“等等。”
宴轻瞧着她,隔着扇子,看不到他的脸,但这含着笑意的一声等等,让他忽然有了那么一点儿形容不出来的不知是什么的感觉,十分的玄妙又飘忽。
凌画温柔说,“我得问你几个问题。”
宴轻挑眉看着她,“你还有问题?”
言外之意,你还敢有问题为难我?
凌画笑,语气温柔,“宴轻,我问你,你站在这里,是心甘情愿娶我的吗?”
宴轻扭开脸,“你自己说呢?”
凌画心想,她知道了,不是心甘情愿的,但就算不是心甘情愿又如何?她还是要嫁的,就是问问罢了,她笑着说,“那你娶了我,会对我好吗?”
宴轻反问,“怎么才算对你好?”
天天让你哄着我骗着我玩我自己假装不知道陪着你演戏吗?
凌画不答,笑着问第三个问题,也是她今儿没走出门前问他问题的最主要目的,“大婚后,你是会跟我过一辈子的吧?不会今儿大婚,明儿就跟我和离吧?”
宴轻转回脸,匪夷所思地看着她,“你还没嫁,就想着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