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基础上,若是她捣乱,那岭山的后院一样起火。
更何况,叶瑞也知道,岭山这么多年内斗,内耗很严重,也不适合兴兵生乱。所以,他选择和谈,答应条件,才是最有利于岭山发展的选择。
于是,凌画既然赶不回去,便也不着急了,安心地在岭山等着叶瑞想好洽谈那一日。
而数千里之外的京城,宴轻自从那日顶着大雨半夜从凌家折腾回了端敬候府后,次日便因冒雨受了凉而染了风寒。
曾大夫给宴轻把了脉,不当回事儿地说,“受了风寒,喝几副药就好。”
宴轻躺在床上不乐意地说,“我不喝药。”
曾大夫瞪眼,“你这风寒有点儿严重,别看你身子骨好,不喝药挺不过去,必须喝药。”
宴轻恹恹,“挺不过去就挺不过去。”
曾大夫撇嘴,教训他,“你这条小命,是你一个人的事儿吗?别不懂事儿,我给你开不苦的药。”
宴轻顿了一下,“我这条小命,怎么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了?”
曾大夫捋着胡须,“你别忘了,你是有未婚妻的人。”
宴轻嗤了一声,掀起眼皮,“你是不是忘了悯心草的事儿了?”
他还有个鬼的未婚妻。
曾大夫一噎,气势顿时矮了下来,好说好量地道,“我给你做成药丸,糖皮包裹着的那种,不喝药汤子。”
宴轻不买账,“不吃。”
曾大夫从来没求过谁吃他的药,都是人求他看诊,面对宴轻,这是第一回,他压着脾气问,“那你要怎样才吃药?”
“怎样都不吃。”宴轻不买账。
曾大夫没辙,转头看向云落。
云落立在一旁已默不作声许久,见曾大夫看来,他也很是头疼地想着法子,好一会儿,才开口,“小侯爷,病在您自己身上,您若是这么不吃药,伤了自己,挺不过去,就算主子办完了事情回来了,您还拿什么力气跟主子算账?”
宴轻神色一顿。
云落见机又继续说,“主子远在天边,如今您这么难受折磨自己,主子也看不见,您又不让属下传信,主子也不知道。您何其聪明,怎么能……”
宴轻一下子炸毛了,忽地从床上坐起身,“谁难受的折磨自己了?”
当他乐意染了风寒的吗?难受死个人。
云落后退了一步,十分恭敬地垂下头,“所以,您更要吃药了。”
宴轻盯着云落看了一会儿,忽然气笑了,“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你倒是也很会拿捏人心。”
云落连忙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属下不敢。”
宴轻冷哼一声,对曾大夫说,“去弄药丸,我现在就吃。”
曾大夫立即点头,“老夫这就去。”
曾大夫匆匆离开后,云落不敢再立在窗前碍宴轻的眼,也动作迅速地退了出去。
外面的雨依旧下的很大,即便端敬候府里各处都设了排水沟,但积水深的地方也足足积了半尺深。
屋中安静下来,宴轻独自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窗外被雨帘打的看不清模样的世界,心里一片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