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住了脸,肉眼可见之处没什么伤痕,看着很正常,不像是被拿来做研究的实验品。
周易把腕部的黑圈摘下来丢给他,说,“我让你划,你就划。”
熊白懵了。
周易合了眼皮,冷汗从额角滑下来,“我控制不住力道,怕把手砍下来。”
熊白回过神来,“不是,老大,干嘛这样啊,药效是兴奋那一类吗?我有带镇定剂,还有麻醉剂。”
他急急忙忙的说,“而且我还跟本学过点催眠,我可以让你放松下来,方法多的是啊。”
“不是兴奋那一类,”周易艰难的回应,喉间腥甜,“都没用。”
树底下一片死寂。
过了好一会,熊白干涩的吞了口唾沫,“老大,我,我只是个玩电脑的。”
周易闭着眼睛,浑身肌肉绷到极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熊白的后背被细汗浸湿,不知道药效什么时候冲破老大的自制力。
周易放在两手突然捏成拳头,骨节咯咯响,他猛地睁开眼睛,双眼暴突着从口中蹦出两个字,“小、白。”
熊白咬着牙,深吸一口气,快速摸着黑圈按动开关,将露出来的那截利刃朝老大胳膊横划了一下。
血立刻就涌了出来,随着周易身体的抽搐飞溅出去。
剧痛短暂的解救了他内心的狂躁,脑部扭曲又诡异的混乱感,以及……随时都会被模糊的意识。
熊白看看老大胳膊上的伤口,再看老大像是得到舒缓的表情,他的头皮一阵阵的发麻,有些毛骨悚然。
终于知道老大干嘛要他带这么多外伤药了。
.
从天边翻出鱼肚白,到天色大亮,再到烈日高照,太阳西斜,熊白都始终处于紧绷的状态。
他眼睁睁看老大体内的药效发作的时间从每隔一个半小时一次,到一小时,三四十分钟……不断的缩短,又变成大几十分钟,一两个小时……不断的拉长。
就这么硬扛了一天,太可怕了。
难怪老大不让他带叔叔过来,也不回去,叔叔那么大年纪,看到这情形肯定吃不消。
不过……
叔叔的心理素质蛮好的,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亲眼看他工作,一点也不吃惊,并且没有十万个为什么。
熊白把地上的一些血棉球捡起来丢进袋子里,视线往睡美人身上瞥,这家伙怎么还没醒?
周易摸到烟盒,甩根烟出来,“我给他打了两针麻醉药。”
熊白看了眼老大缠着多道纱布的手臂,只是不小心吸进去了一点药物就这样。
周易知道他的想法,点燃烟抽了一口,轻描淡写道,“越自我反抗压制,反弹越大,扛过去就好了。”
熊白听的脑阔冒凉气,“那抗不过去呢?”
就在这时,地上的睡美人醒了,他“呜咽”了声就趴到地上,到处乱舔乱嗅。
“……”
熊白全身的汗毛“蹭”地一下尖叫着站了起来,“这就是抗不过去的结果?”
周易沉默着抽烟。
熊白的裤腰突然往下一沉,他低头看的时候差点吓尿。
睡美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他的面前,长指甲抓着他的裤腿,脸往上蹭,还不时用牙轻咬他的鞋子。
如果是真的小奶狗,做这个动作会有一点可爱。
可如果一个人这么做就真的……很恐怖了。
熊白僵硬的站在原地,“喂,睡美……”
脚边的人仰起头,头发散开,露出一张很漂亮的脸,不超过二十岁。
“哥们,你能先起来吗?”
男孩不停扒他的裤腿,口水往下滴。
熊白死命拽住裤腰,“诶诶,哥们,我裤子真要掉了!”
周易吐了个烟圈,“他说不了话。”
熊白吃惊的抬头,“舌头被剪掉了一部分?”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脚边的男孩伸出舌头,舔他的鞋子。
舌头没有剪断,好好的。
就是不会说人话了。
这是已经彻底忘记自己是人了吗……
熊白的脚底心渗凉意。
男孩可怜的眼神望着他,嘴里不停发出“呜呜”的声音。
熊白脑袋当机,“老大,他是不是饿了?”
周易瞥一眼,“大概。”
“老大,你发现没,他只往我身上凑,不靠近你诶,知道谁最可爱。”
熊白在袋子里翻翻,拆开一包小馒头放地上,“吃吧。”
男孩凑过去,先是用鼻子嗅了嗅小馒头,然后呜咽了声,小心翼翼舔着吃了起来。
熊白心想,雇主花几百万要这个人,一定很重要。
可是他发现找回来的已经不是人了,那要怎么搞?
熊白想起查到的雇主资料,不免有些唏嘘,周家长子,算是S城的名门望族。
“昨晚的宴会,雇主有参加,他老子都不敢得罪孙成舟,更何况是他了,知道人变成这样,估计也做不了什么。”
“那不是我们的事。”
周易弹弹烟灰,“你通知雇主,人在这里,让他一小时之内过来带走。”
“啊?喔好。”
熊白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