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邪,他看不出。他只觉得他太深不可测,一眼就能洞穿人心,他试了几次,触到他似笑非笑的眼神,便觉得如跳梁小丑,做的都是,做的都是无用之功。
“走吧!我们去看看他撑死了没有。”云浅月起身站了起来,也懒得猜测上官茗玥,只要知道容景无事就好,她跟在上官茗玥身边也许没什么不好,跟着他才能探出他的目的。
云离点点头,起身站了起来。
二人出了书房,向云老王爷的院子走去。
“沈昭呢?”半途中,云浅月忽然想起沈昭,刚刚听他说起他和冷邵卓,没提到沈昭,沈昭是容景的直系属下,亲容派,容景成了慕容后主,那么他呢?
“那日得到景世子倒戈的消息,德亲王带着人来了云王府,孝亲王带着人去了沈府。堵了个空,沈昭被人提前一步接走了。”
云浅月点点头,只要人无事就好。
二人来到云老王爷的院子,院中没了以往玉镯的身影,替换的而是年老的云孟,云孟从卸去了云王府大管家之职,一直陪在云老王爷身边,再不理迎来送往的外事,如今他站在那里,佝偻着腰,明显老了。
云浅月问云离,“哥哥,玉镯呢!”
云离看了云孟一眼,抿唇道:“她似乎无意中发现了绿枝的身份,被绿枝给杀了。”
云浅月想起每次来都能看到玉镯盈盈笑脸,她是侍候糟老头子最贴心的婢女,她死了,老头子肯定很伤心吧!她默然地点点头,不再说话。
“浅月小姐,您总算来了,您再不来,老王爷就要派老奴去西枫苑请您了。”云孟见云浅月来到,分外欢喜,她是看着云浅月长大的,几日前她是昏迷不醒随着新皇和上官小王爷进的京,如今听说她醒来了,他自然高兴。
云浅月点点头,“孟叔辛苦了。”
“老奴不苦,只是可怜了玉镯姑娘,老王爷还说玉镯这么些年侍候她身边,他一直舍不得将她放出去嫁人,本来想着过不久就不耽搁那孩子了,将她放出去,没想到就那么被杀了,真是想不到绿枝她竟然……这些年从没看她吃里扒外,以为忠心是自己人,哎,这也有老奴的责任,当年她还是老奴招进来给世子的……”云孟自责地道。他说的世子自然是云浅月那个曾经做世子的爹。
“孟叔也别伤心了,将玉镯厚葬了吧?”云浅月有些难受地道。早知道,她今日醒来在皇宫时就该杀了她,不过这么多年,她对云王府就没有感情?否则今日她在宫内见到她时,她的眼睛不会如此没有生机。
“当日老王爷就吩咐厚葬了!”云孟道。
云浅月点点头,不再多说,向里屋走去,挑开帘幕,就见屋内摆了一大桌子菜,桌前坐了两个人,正是云老王爷和上官茗玥,二人正谈得欢喝得欢。她撇撇嘴,走过去坐下。
云离给二人见礼,云老王爷摆摆手,也让他坐了下来。
云浅月不想说话,埋头吃饭。
云老王爷挖了她一眼,“臭丫头,你是饿死鬼投胎吗?”
“拜他所赐,我昏睡了十天,你说我能不是饿死鬼投胎?”云浅月反挖了他一眼,“糟老头子,你别跟我说话。我不想听你说话。”
“你个死丫头,你当我乐意跟你说话?”云老王爷骂了一句,不再理她。
上官茗玥看着云浅月勾唇笑了笑,并没有对她说话。
一顿饭大多数都是云老王爷和上官茗玥在说,云浅月只顾吃饭,云离也静静吃着饭,只偶尔被问到,他才说上一两句,也不多言。
一顿饭罢,云老王爷和上官茗玥没有散场的打算,坐着闲话品茶。
云浅月越看云老王爷越生气,这个糟老头子从来都是看人家的孙子是好的,看不到自己家孙子孙女的好。她不时冷哼出声。
半个时辰后,茶喝得饱了,话似乎也说得差不多了,云老王爷才放下茶杯,止住话,从怀里掏出两卷东西,对云浅月脑袋砸了过去。
云浅月伸手接住,瞪着他。
“你的东西,自己收好了。赶紧拿着她滚蛋,别再我这里待着了。”云老王爷赶人。
云浅月打开两幅卷轴,一副是圣旨赐婚,夜轻染的亲笔手书,盖了天圣的玉玺,她扫了一眼扔开,又看向另一卷,虽然已经猜到是什么,但是打开之后看到字迹,还是吸了一口凉气,恼怒地看着上官茗玥,“你哪里找来的人竟然将我的笔迹模仿得如此之像?”
实在是太像了,若不是知道她没写,简直不敢相信。
上官茗玥扬唇一笑,张狂地道:“这等小事做来,我手下的人一抓一大把,算什么!”
云浅月拿起手边的茶杯就想泼他。
上官茗玥一把抓住她的手,起身站了起来,顺带把她也拽了起来,对云老王爷道:“爷爷,我们回宫了。”
“走吧!走吧!”云老王爷摆手。
上官茗玥拿起那卷被云浅月扔开的圣旨,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和离书,通通塞进自己的怀里,对她说了一句“我帮你收着。”,便拉着她向外走去。
“谁要跟你回宫?”云浅月用力也甩不脱他,不由恼怒。
“我一个人住在帝寝殿寂寞,你陪着我。”上官茗玥头也不回,不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