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人难保不会一呼百应,串联成一线,还怕区区匪患?苍少主去西南,孤身一人带领五千兵马,苍少主虽然才华满腹,兵谋甚好,虽然有临时调兵之权,但根基不足,恐难得到各个地方的支持和呼应,行程耽搁,路程吃紧,到那里是孤军奋战,自然不如凤陈两府带兵剿匪,他们去了,西南各方旧部纷纷增援,共同联手抵抗匪患。李琦即便再能,也再伸不开手脚。”
德亲王顿时被驳得无言,但还是顾虑道:“凤老将军和陈老将军两府都是与二皇子和四皇子有牵扯。恐怕不会听命。”这自然是他最顾忌的一点。
“二皇子已死,四皇子于天牢失踪。皇上,西南李琦会不会是四皇子的人?或者是四皇子易容?否则为何西南三郡三县一城沦陷得如此快?当初二皇子便和四皇子联手,如今保不准……”孝亲王出列,担忧地道。
此言一出,群臣皆心神一凛。
“李琦山匪出身,起兵于天灵山,与四皇子无关。凤老将军府和陈老将军府一直忠心天圣,二皇子和四皇子也姓夜。皇室同室操戈,但也不会令旁人匪患猖狂,他是皇子的身份,更不会贬低自己,打着匪徒的名义。所以,不是四皇子。”一直没开口的夜天逸淡淡道:“臣以为云世子言之有理,凤杨和陈老将军可用。”
安王都如此说了,德亲王自然住了嘴,群臣再无人反驳。
“好!来人,去凤老将军府和陈老将军府宣凤杨和陈老将军上殿。”夜轻染沉声命令。
“是!”文莱立即跑出了金殿。从夜轻染登基,砚墨成了他的近身内侍,文莱便退到了外围,成了夜天逸的近侍和传召跑腿的了。
半个时辰后,外面一声高喊,“陈老将军到!凤小公子到!”
“宣!”夜轻染吐出一个字。
不多时,一个年轻小公子和一个须发皆白面如洪钟的老人进了大殿,二人都是迈着大步,虽然是一老一幼,却显得铿锵有力,全身爆满军人的杀伐气势。
“陈铭,凤杨,叩见吾皇万岁!”二人来到大殿中央,跪拜大礼。
“安王代替朕扶起陈老将军,两位免礼,给陈老将军赐坐。”夜轻染摆摆手。
“谢皇上!”二人叩谢。
夜天逸上前,扶起陈老将军,内侍立即搬来座位。凤杨站起身,小小年纪,虽然瘦弱,但身姿站得笔直。
“将这八百里加急送来的血书拿给陈老将军过目。”夜轻染对内侍吩咐。
内侍立即捧着血书递给陈老将军。
陈老将军接过血书,看过之后,大怒道:“大胆匪徒,凭地狂妄,欺我天圣无人吗?”话落,他腾地站起身,对夜轻染道:“老臣愿意请旨带兵,剿灭匪患。守我疆土,不容侵犯。”
“好!老将军英姿不减当年,不愧受皇伯伯一生敬爱倚重。”夜轻染赞扬道。
“老臣虽然年迈,但幸而不衰,有老臣在一日,还没有区区匪徒猖狂的地方。”陈老将军请旨,“请皇上下旨,老臣即刻出兵。”
“朕知老将军铁胆忠心,本来老将军年迈,应该颐养天年,但只因西南大部分是老将军的旧部门生,朕思量再三,才无奈请来老将军为朕出策,但今一见老将军,老将军老当益壮,可出兵,老将军若去,便令朕完全放心了。”夜轻染面容威仪,再不见一丝一豪早先的震怒。
“臣定会剿灭匪徒!”陈老将军语气铿锵有力。
夜轻染点点头,看向凤杨,沉声道:“凤老将军亦是一生戎马,和陈老将军您是忘年之交。凤老将军虽然故去,但是一代将门,门厅不可败落,朕知其最小的公子凤杨文武全才,有心栽培,将来以继承凤老将军铁血沙场的钢筋铁骨,便令其来了,本欲请老将军从子息中为朕保举一人出兵,让他与之一起,但如今老将军愿意亲自出兵剿匪更好,就让他随老将军一起出战,请老将军多多提携,您看如何?”
陈老将军颔首,“凤杨小小年纪,便又当年乃父之风,让他与臣一起甚好。”
“凤杨,你可愿意随陈老将军一起出兵剿灭西南匪患?”夜轻染问凤杨。
凤杨面色有些激动,声音极大,“愿意。”
“好!”夜轻染手轻轻一击金椅扶手,声音是九五至尊指点山河的威严,“陈铭、凤杨听令,朕命你二人即刻出兵西南剿匪。陈铭为主帅,册封平西南大将军,凤杨为副将。带兵十万。援助剿匪先锋苍亭大人,剿灭匪患,再不敢猖獗。钦此!”
“臣遵旨!”陈铭、凤杨跪地领旨。
群臣跪拜,“吾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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