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眼。
容景没说话,拉着云浅月走进去。
围困别院的士兵打开大门,让开路,一行人进了别院。
这座别院是个三进三出的院子,里面布局精致,显然是冷邵卓以前玩乐的场所。
云浅月知道这个天圣京城所有人都算起来,论起玩,没有人会比冷邵卓会玩。他以前人品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品味可是极好的,这也跟孝亲王掏了心窝子教导他有关。虽然给宠得无法无天,但是该学的还是都学了。这座雅致的院落,外面风景好,里面也风景如画。
来到最里面的一座院落的一座主屋,夜轻染停住脚步,回身看着云浅月,沉声道:“我劝你还是别看了!”
云浅月看了他一眼,没理会。
“里面的情形怕是不怎么好!容景,你确定要让她看到?”夜轻染对容景挑眉。
“左右不过是荒唐事儿而已,再肮脏龌龊的事情她也不是没见过。”容景淡淡道。
夜轻染闻言沉沉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推开了门。
房门打开,屋子里传出一股很重的味道,里面的情形一览无余。三个赤条条的人横躺在床上,两男一女。正是容翼、容喆、六公主。凌乱不堪,六公主身上遍布着凌虐过的痕迹。三个人此时昏昏沉沉地睡着,不知道外面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或者甚至根本不知道这座别院外面围困的五千士兵。
夜轻染回转头,看向容景,冷笑道:“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没什么话说!”容景撤回目光。
“六公主是皇室的公主,是孝亲王府被赐婚的小王妃,这件事情荣王府如何给个交代?别觉得你一句话便算了。”夜轻染冷声道。
容景淡淡道:“染小王爷想要荣王府给出什么交代?”
夜轻染看着容景,吐出四个字,“其罪当诛!”
容景面色没什么情绪,看向一直夜天逸,“摄政王以为如何?”
夜天逸看了屋内一眼,目光转向孝亲王和冷邵卓,“六公主虽然是皇室的公主,但月前已经赐婚给了冷小王爷,此时要看孝亲王和冷小王爷的意思。”
孝亲王闻言上前一步,面上愤怒显而易见,“容翼和容喆欺人太甚,的确其罪当诛。”
冷邵卓抿着唇不说话。
“景世子,这何其荒唐!容翼和容喆身为荣王府的人,平时作为荒唐也就罢了。可是这样的事情,玩弄公主,欺辱皇室,令孝亲王府蒙黑,此事实在是……当诛九族也不为过?”德亲王也愤怒地道。
“嗯?当诛九族?”容景挑眉。
德亲王点头,“这可是大罪,景世子身在朝中,不能不熟识天圣典律!”
“我是熟识天圣典律。”容景笑了一下,“皇室和云王府这百年来早已经密不可分,历代皇后都出身云王府,而如今我娶了云浅月,若是九族的话,德亲王似乎也算在九族之内。不止德亲王,摄政王和染小王爷都计算在内。”
德亲王一噎,顿时没了声。
夜轻染冷笑,“那荣王府如何给出交代?”
“染小王爷何必步步紧逼?荣王府没说不给出交代!但如今这情形我们是见了,但治人死罪也要人有个申辩的机会,没准是六公主自己乐意的呢!”云浅月接过夜轻染的话,清冷的声音冷笑道:“否则为何一个皇室公主出门身边无一人跟随?为何好巧不巧那一日冷邵卓输了别院,为何这两日我们没得到一丝消息?这等等事情,有没有阴谋,总要弄清楚。没准这背后藏着滔天的阴谋,有人想要算计荣王府,这样的话,别说治罪,我们荣王府反过来还要求个公平的。”
“你还要求公平?”夜轻染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怒的,云浅月话落,他忽然笑了,声音阴寒,“你嫁入了荣王府,便开始是非不分了?这等事情公主受辱,你还来要公平?”
“如今人都昏睡着,还没问个前因后果,就要定罪,这就是你染小王爷的学的民治法论?”云浅月不甘示弱,“我如何不能要公平?即便里面躺着的人是两个人渣,但也有申辩的权利。若是真有罪,自然当诛,不留余地,若是被人算计祸害的,自然要个公平!皇室公主不是好被欺辱的,但荣王府的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好!那我们就问问前因后果!”夜轻染冷笑一声,吩咐道:“来人,将这别院里的人都押来。”
“是!”有一人连忙应声去了。
“用冷水泼醒他们!”夜轻染再度吩咐。
“是!”有一人端着冷水进了屋,照着大床上泼下。
云浅月静静看着,静静等着。除了夜轻染连番命令下达,众人无一人再说话。
不多时,屋内传出细微的一声呻吟,来自六公主。紧接着,容翼和容喆相继睁开了眼睛,他们睁开眼睛后,有片刻的迷茫,须臾,同时发现了六公主,齐齐一愣,紧接着一惊,再是面色刹那惨白,须臾,又齐齐脸色一灰。之后,才发现房门大敞四开着,也看到了外面站着的夜天逸、夜轻染、容景等人,两双眼睛齐齐睁大,现出惊恐的神色。
云浅月看着他们的表情,从醒来没错过一丝一毫。
“两位既然醒了,就过来说说吧!欺辱公主,如何治罪,有人可在这等着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