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裳端了一盆温水进屋,好奇地看了那两盏鸳鸯灯一眼,将水放下,抿着嘴笑着走了出去。
容景为云浅月清洗了后背的血迹,给她抹上药,用绸带包扎好伤口的地方,之后搂着她躺下,低声贴在她耳边道:“本来今日想累你一累,如今不成了。”
云浅月自然知道他的累指的是什么,脸一红,没说话。
“的确是两盏破灯。”容景半响后,嘟囔了一句。
云浅月扫了那两盏灯一眼,那两盏灯不知道是被他们气的没了动静,还是也累了,一下也不摇曳了,她抿着嘴笑。
“睡吧!”容景挥手熄灭了灯,轻轻拍了拍她。
黑暗中,云浅月看着棚顶,了无困意。
半响后,容景再度出声,“不困?”
“嗯!”云浅月点头。
“我也不困。”容景幽幽地道。
云浅月闻言想了想,找话道:“那一条火龙和火凤的气息融入了我们的身体里,我没什么感觉,你呢?”
“我也没有感觉。”容景道。
“是有益无害的吧!”云浅月又道。
“那是自然!一个是云少主的灵识,一个是蓝雪公主的灵识,这两盏神灯里注入的灵力是集他们的精华,我们算是得了福气。”
云浅月挑了挑眉,“那这么说,我被它摔了一下还是值得的。”
“嗯!”容景点头。
二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了天。
半个时辰后,还是没有困意。容景轻叹一声,幽幽地道:“今夜注定无眠了。”
云浅月看着他,想着的确无眠,怎么会无眠呢?她想着想着忽然灵机一动,坐起身。
容景疑惑,“做什么?伤口疼睡不着?”
“不是。”云浅月摇摇头,看着躺着的他,窗外有淡淡的月光射进来,他轮廓朦胧中透着一丝清晰,菱角如画,她忽然趴在了他的身上,脸色微红地低声问,“你……是不是真睡不着?”
忽然身上趴来温香软玉,即便拥抱数月,同房数日,容景还是呼吸一窒,手不受控制地搂住了她的身子,清泉般的眸光染上一抹潋滟颜色,声音微哑,“嗯,我这几日一直没怎么累你……”
“既然如此,那今日就累一累吧!”云浅月红着脸低声道。
“不行,你受伤了。”容景摇头。
云浅月低头吻向他的唇,容景呼吸一重,但身子有些僵硬不回吻她,云浅月不依,用她这几日学来的技巧挑逗他,容景受不住,呼吸微重地避开她,低哑地道:“云浅月……不行!”
云浅月看着他,容颜因她的一吻,在朦胧昏暗中就如此瑰艳,她痴了痴,喃喃地道:“傻瓜,你不知道还有一种姿势是女人可以在上面吗?”
容景一怔。
云浅月看着他,“你看,我这样在你身上,便伤不到我的背了。你……你下我上,你想不想要?”
容景呆了一下。
“你若不想要的话,那……我下去了啊!”云浅月看着容景难得的呆样,好笑地说出一句话,便打算从他身上下来。
容景立即搂住她,低哑地答话,“想要。”
云浅月眨了眨眼睛,容景再没容她说话便吻住了她,如此良辰如此夜,他自然是要的。
绵绵情话诉不尽曲曲衷肠,缠缠绵绵道不尽情天欲海,这一夜,注定一室春光旖旎。
第二日,云浅月醒来时,已经午时。身边已经没了容景的身影,她抬头看向窗外,昨日的艳晴天完全不见,外面飘扬着大雪,已经下了厚厚的一层,她伸了个懒腰,裹着被子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盯着窗外看。
昨日之事在脑中逐一回想。如今已经这个时候,天下怕是传遍了昨日之事。京城向来掩藏不住秘密,更何况万千人海的京城。
她正想着,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不多时,房门被轻轻从外面推开一条缝,凌莲向里面露出一个头看来。
云浅月动了动身子,对凌莲道:“我醒了。”
凌莲闻言连忙将门推大些,对云浅月道:“小姐,七公主来了!我看您醒着没?您若没醒的话,我就给七公主传话,说您还在睡着。您刚醒来,见七公主吗?”
“让嫂嫂进来吧!”云浅月道。
凌莲点点头,关上房门,向浅月阁外迎了出去。
云浅月看向桌案,那两盏鸳鸯灯静静地摆在那里,若不是昨日见识到了它们的厉害,如此这么摆在这里,就是一个好看的摆设,谁能将它们与神灯联系起来。
片刻,凌莲领着七公主脚步走进,房门推开,七公主走了进来。
七公主进来见云浅月还没起床,愣了一下,须臾,她抖了抖身上的雪,抬步来到床前,伸出一根手指在云浅月的脸上滑了一下,取笑道:“好没羞,太阳都晒屁股了,还没起床。”
云浅月脸不红地道:“今日没有太阳。”
七公主嗔了她一眼,“你就贫嘴吧?看看哪家的姑娘如你一般,都响午了还在睡。”
云浅月抱着被子躺在床上不动,哼唧了一声,“我就是起不来,又有什么办法。”
昨夜容景累了她半夜,她一直以为这在下面的人累,没想到在上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