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荣王府门口,南凌睿径直与二人一起上了车,帘幕落下,弦歌一挥马鞭,马车向云王府而去。
来到云王府,云老王爷的马车已经停在门口,云离和七公主也上了马车。
南凌睿趁无人注意,钻进了云老王爷的马车,马车向皇宫而去。
来到皇宫,容景和云浅月抱着夜天赐下了车,那边南凌睿幻容成的孟叔扶着云老王爷下了马车。云离扶着七公主下了马车,一行人进了宫门。
来到荣华宫,出殡的一切事宜已经准备妥当。
夜天逸、夜轻染、德亲王、孝亲王、冷邵卓、容枫、沈昭、苍亭等人都已经到齐。朝中的文武大臣和家眷,也已经到齐。皇子公主们更是一个不差。六公主从那日见了郑太医的人头后,规矩了许多,见到七公主再也不敢趾高气扬了。
云老王爷出现,夜天逸和夜轻染等人都过来见礼。
云老王爷点点头,由南凌睿扶着,给太后扔了两张纸,之后,送葬的队伍离开了荣华宫,出了宫门,向皇陵而去。
路上,云浅月抱着夜天赐走在最前面。她想起上一次老皇帝出殡,她扶着姑姑走在前面,如今物是人非,她变成给她送葬。
今日的天色有些冷,夜天赐即便被裹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子,还是被冻得小脸通红。孩子似乎也知道什么,一张小脸板着,小嘴紧抿的,不哭不闹,也不再咿咿呀呀的出声。
一路到了皇陵,都甚是平静。
敲钟,入葬、都甚是顺利。
当要离开玉龙山回城时,夜轻暖忽然出声,语气欣喜地喊了一声,“南凌睿!”
云浅月脚步一顿,看向夜轻暖。
众人都无声无息,她这一声尤为清脆,都齐齐看向她。
只见夜轻暖看着云老王爷的马车,似惊似喜,须臾,她猛地跑上前,一把挑开了帘子,蔓延喜色地看着马车,“南凌睿,是不是你?”
夜天逸和夜轻染走向云老王爷的马车。
云浅月心下一紧,看向容景。
容景对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她顿时踏实下来,也走了过去。
来到云老王爷的马车,只见夜轻暖一手扣住马车的车辕,一手扣住孟叔的手,期待地看着他,“南凌睿,是你对不对?五年前在暖城那三个月,你没有忘是不是?”
“小郡主,您认错人了,老奴是云王府的云孟。”云孟连忙解释。
“不可能,你虽然易了容,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你的气息。”夜轻暖拿出那一柄木剑,放在云孟面前,“你看,你给我的木剑我一直好好留着的。”
“小郡主,老奴真是云孟,怎么可能是南梁帝?您是真的认错人了。老奴是云王府的家奴,一直侍候在老王爷身边。从未离开过。老奴也是认识南梁帝没错,但老奴这副老样子,从哪里看也不是南梁帝啊。”云孟苦着脸看着夜轻暖。
夜轻暖怀疑地看着他,不松手,“我不可能出错,你的气息我最是记得深。你易容术再精妙,身上也有气息。”
“哎,老奴真不是。”云孟无奈,对云老王爷求救,“老王爷,您看……”
“夜小郡主,他是我老头子的家奴,什么狗屁南梁帝?他怎么可能在我老头子的马车里?”云老王爷出声,对一旁看着的夜天逸和夜轻染道:“你们两个小子过来,一个好好的小丫头,拉着我老头子的家奴做什么?成何体统!认错人也不该认错了他。”
夜天逸盯着云孟,没说话。
夜轻染也看着云孟,上下打量了她一遍,对夜轻暖问,“你确定?这是云王府的孟叔。一直是云老王爷的家奴,以前是云王府的大管家,如今在云爷爷身边侍候云爷爷。”
夜轻暖怀疑地看着云孟,“可是这气息,我不可能认错的……”
“来人,带着孟叔去我的马车里验身。”夜天逸沉声开口。
一人瞬间飘身而落,正是皇室隐卫之主。
夜轻暖松开孟叔。隐卫之主代替夜轻暖,扣住孟叔手腕,将他拉下了车。
孟叔没反抗,跟着皇室隐卫之主进了夜天逸的马车。
云老王爷气哼哼地看着夜天逸,“小子,你到底想做什么?怀疑我老头子窝藏了南梁帝不成?南梁帝在南梁做皇帝,跑这里来扮我的家奴?”
“老王爷息怒,既然轻暖妹妹指出来,为了打消她的怀疑,验证一下也无妨。”夜天逸沉声道。
“若不是呢?”云老王爷胡子一翘一翘的。
“若不是的话,让轻暖给您赔罪。”夜天逸看了夜轻暖一眼。
夜轻暖有些怔怔地看向夜天逸的马车。
云老王爷看向德亲王,“德亲王,可以好好管管你的女儿,我老头子看她怕是想南梁帝想得疯魔了。”
德亲王老脸不太好,看着夜轻暖,“暖儿,怎么回事儿!那明明就是云孟。你怎么当他是南梁皇帝?”
夜轻暖抿着唇,没接话。
云老王爷不再说话,一时间众人也都无人再言语。
云浅月抱着夜天赐静静地站着,想着夜轻暖当真是敏锐,如今她几乎可以不用再怀疑她不是暗凤了。没有一定的武功和一定的敏锐嗅觉根本不可能发现南凌睿。而夜天逸和夜轻暖不拦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