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又拿起桌子上云浅月写的书信看了一遍,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挑眉,“你长胖了三斤这样的小事儿也需要向他说吗?”
“这怎么是小事儿?大事儿一件,我半年没长一斤肉,还掉了好多,如今在荣王府一个月就长了三斤,多么大的一件事情,怎能不说?”云浅月看着他。
容景“唔”了一声,上下看了她一眼,点头,“说得也对!半年来长三斤,的确是大事儿一桩。”话落,他对外面喊,“弦歌!”
“世子!”弦歌在外面应声。
容景将云浅月的回信扔了出去,吩咐道:“传去南梁给皇宫里那位孤枕难眠的皇帝。”
“是!”弦歌接住信应声。
容景拿起南凌睿的信,看着最后一句话对云浅月道,“你不觉得这封信该让东海国那个人看看吗?估计也同样孤枕难眠。”
云浅月摆摆手,“那你传给子书,让他给洛瑶吧!”
容景将信复又扔出窗外,对弦歌吩咐,“这封信传去东海给玉太子,转交洛瑶公主。”
“是!”弦歌应了一声,见容景再不吩咐,退了下去。
云浅月打了个哈欠,起身站了起来,向床上走去。刚走一步,容景拦腰抱起她,她抬头看着他,他笑道:“我测量一下,看看这一个月来那三斤肉都长在了哪里。”
云浅月伸手搂在住他的脖子,娇柔一笑,“欢迎测量。”
容景的脚步顿了一下,将她放在床上,云浅月的手探进了他衣襟内,刚触到他温滑的肌肤,便被他抓住,她撤出,他再抓住,几次之后云浅月不满,刚要出声,他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柔声道:“别调皮,你若不困,我带你去看星星。”
云浅月立即撤回了手,闭上眼睛睡觉。她怕了星星了,打死也不去看了。
容景轻笑,搂住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半响后,见她依然一动不动地闭着眼睛,好笑地提醒道:“今夜雾重,没有星星的。”
云浅月立即睁开眼睛,手再次去摸他。
容景温声道:“没星星也可以看云。”
云浅月的手顿住,不甘愤愤地踹了他一脚,重新闭上眼睛,恶狠狠地道:“睡觉,谁不睡觉谁是小狗!”
容景好笑,不再说话,也闭上了眼睛。
紫竹院静静,桃花在夜中绽放着含苞待放的幽香。清冷的冬日,帷幔里暖意融融。
第二日,云浅月醒来,容景已经去上早朝。她抱着脖子上佩戴的玉佩在床上看了片刻,想着一样的物事儿,到底还是哪里不一样了。笑了笑,起身下了床。
梳洗用罢饭菜,方才想起昨日沈昭说的关于秦玉凝下落的事情,她昨日去信的时候忘了与他说这件事情,便立即喊来凌莲,对她道:“立即给南凌睿传信,告诉他,秦玉凝在南梁。”
凌莲愣了一下,连忙点头,走了下去。
云浅月继续缝制容景的袍子。
响午十分,青裳对云浅月禀告:“浅月小姐,宫里的大总管太监文公公带着荣华宫里太后身边侍候的关嬷嬷前来请您,说皇后想要见你,摄政王准了。”
云浅月抿了抿唇,点点头,“告诉他们,我这就进宫!”
青裳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云浅月放下书本,坐在椅子上静默了片刻,站起身,简单地收拾一下,出了房门。
来到荣王府门口,宫里的马车已经停在那里。文莱和关嬷嬷见云浅月来到,连忙给她见礼,她摆了摆手,上了车。关嬷嬷跟在她身后也上了车,文莱一挥马鞭,马车离开了荣王府向皇宫走去。
车内,关嬷嬷低声道:“浅月小姐,太后的情况不太好。”
云浅月看着关嬷嬷,“有多不好?”
“能过了春年就不错了!也许过了不了。”关嬷嬷道。
云浅月心下一紧,手不由自主地攥了攥,“她腹中的孩子呢?能保住吗?”
“如今才八个月,距离春年也不过十多日而已,也就是八个月多一些,这个不好说。”关嬷嬷道。
云浅月抿唇,“姑姑是什么想法?”
“太后自然想要留下孩子。”关嬷嬷道。
“摄政王呢?这些日子他去过几次荣华宫?”云浅月轻声问。
“摄政王每日都会去给太后请安把脉,一直给太后吃着安胎药,否则太后怕是早就挺不住了。”关嬷嬷低声道:“摄政王似乎也想保住太后腹中的孩子。”
云浅月沉默片刻,问道:“姑姑今日叫你来找我,为了什么?”
“太后没说!只说今日想见小姐,命我禀告给了摄政王,摄政王准了,便派了文公公来跟着我接您。”关嬷嬷道。
云浅月点头,不再言语。
马车来到宫门口,关嬷嬷下了车,给云浅月打开帘子,云浅月下了车,走进宫门。
皇宫一如既往地凄清,一路走来,见不到几个人。
来到荣华宫,宫门口依然布置着御林军守卫,见她来到,齐齐见礼,打开宫门。
云浅月走了进去。
荣华宫草木凋零,已经没有任何一处植物有生机。她想着从老皇帝发丧之后,她一晃两个月没见到太后了,推开殿门,便闻到浓浓的药味,她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