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
夜轻暖走上前,迎住她,小心翼翼地问,“云姐姐,你……”
云浅月停住脚步,看了夜轻暖一眼,声音清冷沉静,“这京城不是个好地方,没有暖城好。若是没有特殊的理由,还是回暖城吧!”话落,她再不理会夜轻暖,抬步向宫外走去。
夜轻暖怔楞地看着云浅月,想要追上她,却忽然觉得挪不动脚。
云浅月来到宫门口,弦歌迎上前,低声道:“浅月小姐,世子刚刚给属下传音,属下送您去四皇子府安葬四皇子侧妃?”
“嗯!”云浅月应了一声,上了马车。
弦歌一挥马鞭,马车离开了宫门口。
马车内,云浅月靠着车壁,伸手捂住脸,却还是感觉没有泪,眼睛干干的,心也干干的,但她似乎清楚地感觉到某一个地方在鲜血横流。她曾经在发丧夜天倾的时候说过再不为人送葬了,可是没想到这才时隔不久,她又旧事重做。
有一团东西积压在心口,像是刀剑在劈砍,直到稀烂。
马车来到四皇子府门口,把守四皇子府的重兵大约是得到了侧妃已死撤离的消息,已经撤去,四皇子府更显空荡。
容昔带着人等候,见云浅月下了马车,对她道:“云姐姐,我得到世子哥哥的吩咐,过来帮助四皇子府给侧妃发丧。”
云浅月“嗯”了一声,走进四皇子府,容昔带着人跟了进去。
不多时,七公主得到消息前来四皇子府,泪眼涟涟。
又过了半个时辰,夜轻暖出现在了四皇子府,虽然没落泪,但也是一脸哀伤。
这一日,被重兵把守了数日的四皇子府挂上了白帆,搭建了灵堂。云浅月亲手帮赵可菡换了新衣,亲眼看着她装棺,亲手给她盖上了棺木。
赵可菡不过是四皇子侧妃,还是一个有罪的皇子侧妃,除了云浅月、七公主、夜轻暖三人,自然没有人来凭吊。
午时,容昔找了钦天监择了吉时,三日后发丧。
响午十分,夜天逸以摄政王的身份下了一道旨意,言:“四皇子侧妃文武全才,生而知事明睿,死而孑然清骨。特准追封为四皇子妃,后葬入皇陵。”
云浅月听到这道圣旨的时候面无表情,赵可菡都不想再见夜天煜,不再黄泉路上等着他,来世不再爱他,那么她又怎么会在乎是正妃还是侧妃的身份?
下午,一切打点妥当之后,七公主和夜轻暖受不住外面的清寒,分别劝说了云浅月一番,见她无动于衷,只能各自先离开了四皇子府。
二人走后,云浅月一直站在赵可菡灵堂前,直到天黑下来,才转身离开。
四皇子府门口,容景的马车等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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