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一人或者死一人耳,多则十人百人千人尔,而南疆百姓数以万计,若想立世,不能仅靠咒术。”云暮寒道。
“话虽然如此说,但是若有万咒之王,开启咒坛,用叶宵魂祉做法,是最快免于劫难的法子。”南疆国舅道。
“虽然是最快的法子,但开启咒坛却是有很大的危险,若是一个弄不好,不止会毁了万咒之王,若是叶霄再懂得解咒坛之法的话,叶倩不是他的对手,那么后果不堪设想。”云暮寒又道:“景世子如此考量,我和叶倩也觉得有理。”
“嗯,的确是这个理!”南疆国舅点点头,“这个危险,不用也对。若是叶霄懂得解咒坛之法的话,倩儿不是他对手,会死无葬身之地不说,南疆没了主心骨,兵败如山倒,还不如不用这个起咒坛。”
“是!”云暮寒点头。
“你刚刚说景世子与你通信说会派人前来与你接头,如今人可到了?”南疆国舅问。
“人还未到,也许到了,只是没来找我。”云暮寒道。
“来的是什么人?”南疆国舅问。
“不清楚,信中未曾言明,但是说来人代表他。”云暮寒道。
“既然如此,那就是他的近身之人了!是否会是云浅月?”南疆国舅猜测地道。
“也许是,也许不是。这个说不准。不过妹妹若是知道南疆之事,应该会来的。”云暮寒道:“他不会看着我受困而不管。”
“听说她因不满摄政王,在议事殿吹了冷风受了寒热养伤在荣王府。”南疆国舅道。
“希望寒热是假吧!但我又希望是真的,如今南疆太危险,她又不懂虫咒之术,来了我也不放心。”云暮寒声音中隐含了一抹情绪。
“他的亲哥哥霸占了你的南梁太子之位,你竟然是不怨她。”南疆国舅道。
“不怨,这也是当初我自己选择的。当初父皇和国师去北疆的时候,我是醒着的,他们问了我意见,我同意代替他去云王府,小时候就听父皇和皇祖父讲姑姑的故事。既然是去给姑姑做儿子,虽然姑姑已经死了,但我也得了个云暮寒的名字,这些年,云王府未曾亏待我。她也未曾亏待我,为何要怨?”云暮寒道。
“寒儿,你喜欢云浅月吧?”南疆国舅问。
云暮寒沉默。
“你和倩儿都是我的外甥,你们是表兄表妹,不过有些血缘而已,虽然亲近一些,但也不是不可通婚。景世子和云浅月的事情我知道,除了一个入了魔的摄政王外,还有东海国的玉太子,德亲王府的染小王爷,孝亲王府的冷小王爷,文伯侯府的世子等都想着她,这么多人,没准都是伤心人而已。你就别念着她了,解除叶霄这个隐患后,你和倩儿安安定定过日子吧!”南疆国舅劝道。
“我决定来南疆那一刻,就将她永远当妹妹了!”云暮寒道。
“嗯,这样好。”南疆国舅点头。
云暮寒不再说话。
“我们来研究一下如何防护,看看你和倩儿的布置是否有疏漏。”南疆国舅转移话题。
“好!”云暮寒似乎从怀里拿出一张图纸铺开在桌子上。
接下来便是二人就着南疆京城和各个城池的布防分析声,期间夹杂着人的名字,比如伊家、华家、凌家的三位少主,以及夜宵、叶灵歌等。
云浅月在房顶上静静听着,夜宵和叶灵歌说得大约就是秦丞相和秦玉凝了吧?他们既然回来南疆夺权,自然会改回本名。而且据南疆国舅说他们就在汾水城附近,既然没急于进京,那么是在汾水城有所布置了。而且从南疆国舅刚刚提到她和容景的画话中分析,他这一路上跟着她,不知道她是云浅月,那么也就是说不是因为识破了她的幻容之术了,也就是说,因为她幻容之后本身的某种原因了,看来需要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她身上佩戴的东西了。
云浅月想到这里,也不急于见云暮寒了,起身离开了房顶,顷刻间出了驿站。就在她刚离开,南疆国舅忽然从房中推开门飞身上了房顶。
云暮寒也跟着飞身出来,只见房顶空无一人,四下灯火明亮,也无什么人,他问道:“舅舅,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人来过?”
南疆国舅看着房顶上的瓦片,房顶上因为天气寒冷,落了一层白霜,此时除了他落脚处,半丝痕迹也无,他疑惑地道:“我刚刚感觉到有人在房顶,难道感觉错了?”
“舅舅如何感觉到的?”云暮寒也看着房顶的瓦片。
“直觉!”南疆国舅看向驿站门口,那里没有半丝动静,又四下看了一圈,驿站各处都安安静静,驻守的士兵各司其职,没半分异样,他皱眉道:“不是高手太过武功高强,就是我的直觉出错了。”
“舅舅武功已经极高,如今这汾水城还有什么人是您的对手?叶霄和其女儿咒术高强会隐身而已,若论武功怕是不及舅舅您,难道是他们?”云暮寒怀疑地道。
“不是他们!我虽然咒术不高,但有施咒之人靠近这个院子,还是能立即发现的。”南疆国舅摇摇头,话音一转道:“这汾水城如今就有一个人的武功比我高,或许与我不相上下之人也不少,可能是她。”
“舅舅说谁?”云暮寒看着南疆国舅。
“那位楚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