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她点点头,“感觉很好,说不出来的好。烦恼尽退。”
老头哈哈笑了一声,“那是自然!小丫头,我们可是费了三十年功力帮助你,你怎么能不感觉好?”
“谢谢杨爷爷,杨奶奶。”云浅月由衷感谢。
老妇人笑着摆摆手,“青丫头和小华子当年救过我们,我们才活这么久,小丫头不用客气。你要不累,就起来赶路吧!我们知道你们有事情要去做,就不留你们了。”
云浅月看向玉青晴,只见她睡醒一觉起来,打着哈欠对她招手,“走了!”
云浅月无语,还有这样的娘?她不是护法吗?睡得可真香。
二人告别二老,出了酒家,此时天已经微亮。
外面冷风吹来,云浅月感觉不到半丝冷意,相反通身上下暖融融的,不用玉青晴再说,她也知道这回受益匪浅。
二人牵着踏雪照原路出了巷子,云浅月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城,她一怔,停住脚步,对玉青晴道:“娘,你看到苍亭了吗?他怎么来了?”
“嗯,看到了!苍家少主前两日才回到京城的,如今居然来了这里。”玉青晴点头。
云浅月蹙眉,“这两日他上朝没有?爹回去与你说他没有?”
“你爹只说他进了京,在摄政王府,并没有上朝,如今既然又出了京,想必是有什么事情。”玉青晴道:“他虽然数月前背了一个皇室御赐监察御史的官职,但总之还算是七皇子的幕僚,他的身份自由,随时进出京城也没什么奇怪。”
“你说他会不会是也要去南梁?”云浅月猜测地问。
“青山城已经稳固,他完全没必要再回去,如今他走着一条路的话,不是回十大世家的桃花林,就是要去南梁或者南疆。”玉青晴道:“你说他去哪里机会大?”
云浅月闻言眯起眼睛,“南疆王大限,看来他是去南疆了。”
“你要拦住他吗?”玉青晴问。
云浅月沉思,片刻后摇摇头,“容景既然让他出了京城,没做阻拦,我们就不管他。”
玉青晴点点头。
“别让他发现我们,我们从别的路绕出城,比他快一步。”云浅月道。
玉青晴点头同意,二人又进了巷子,绕别的路避开丰城的主街,来到南城门,交出通关文牒,出了城,向一个城池兰城打马而去。
两匹马休息了一夜,精神抖擞,拨开四蹄,发足奔跑,清晨的官道上只听得踏踏的马蹄声。地面上的雪被马蹄铲起,随风吹来,扬起一片片雪雾。
中午时分到了兰城,二人简单用了饭菜,再次启程。
兰城的下一个城池是祁城,祁城下一个城池是青山城,青山城下一个城池是凤凰关。二人一日之间奔波到了凤凰关,八百里行程,踏雪再好的马,也已经累得不停喘息。
凤凰关即便被大雪覆盖,也是一片惨淡,几个月前曾被云浅月称赞的巍巍雄关如今像是大公鸡被拔了尾巴的毛,有光秃颓败之感。但幸好凤凰关依然保存,并没有被大水冲垮关卡。只是关内的人家凋零,一片雪白中只零星几个屋点。
云浅月看着这样的景象,想象着数月前这里被大水淹没的情形,可以想象,是何等的惨烈。她驻足,对玉青晴道:“那个凤凰关的总兵被如何了?”
“回京找你舅舅谢罪,自刎御前,被你舅舅厚葬了。”玉青晴道。
“不是他的原因吧?查出是何原因吗?”云浅月虽然知道一种可能,但从未证实。
“不是!没查出来,背后的人做得滴水不漏,没有半丝痕迹,与之有关联的人全部在大水中被淹死了。”玉青晴道。
云浅月默然,那个人出手自然要做得滴水不漏,虽然南梁是独立的小国,但如今还是属于天圣大国下的附属,南梁的子民也算是天圣的子民,这等事情,自然不能公诸于天下。
进了凤凰关后,云浅月和玉青晴也累了,她们本身不能赶路外,两匹马也不能再赶路,便找了一家酒家住下。
沐浴洗漱过后,母女二人早早地歇下了。
睡到半夜时候,听得院外传来熟悉的声音,云浅月醒来,睁开眼睛,细细听了片刻,忽然推开被子下了床,来到窗前,就着外面的灯光正看到苍亭进了这家酒家,在拴马。
“苍家的那个小子也来了?”玉青晴也醒来,问云浅月。
“嗯,是他。”云浅月点头。
玉青晴不太意外地道:“我们的马匹比他的马匹快,早到了半夜也是应该,看来他不是回十里桃花林,就看明日里他是去南梁还是去南疆了。”
云浅月点点头,走回床上躺下。
院中过了片刻后安静下来,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后,院外又传来一声熟悉的说话声。
云浅月再次醒来,推开被子下床,来到窗前向外看去。正看到一名蓝衣女子进了院子,牵着一匹马,显然也是连夜赶路而来,数月不见,那女子清瘦了些,虽然披着斗篷,带着毡帽,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是谁,蓝家的家主蓝漪。
从上次蓝家摆龙潭虎穴阵,南凌睿负荆请罪,到后来闯了龙潭虎穴阵后弃而不娶,她和南凌睿、玉青晴离开桃花林后就再没见到她。不想如今时隔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