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显然被苦惨了,埋怨道:“子书采的这药怎么这么苦?”话落,她又瞪了容景一眼,“哪里有你这样的人,不怕过了病气给我?”
“玉太子采的药的确极苦。”容景眸光染了一片氤氲,唇瓣红得瑰艳,“过了病气的话,正好应了那句话,你我一起同甘共苦了。”
云浅月“呸”了他一声,看着他瑰艳的唇,想着她受不了这风流阵仗,再来一次的话,保不准她把持不住会将他如何,遂将碗一推,“你自己喝。”
容景从她脸上移开视线,似乎也明白不能再来一次,默默地伸手端了药碗将药喝了。
喝完药,容景懒洋洋地靠着软榻坐着,云浅月看着他的模样,伸手拉起他,将他放在了床上,褪了靴子,又给他扯了袜子,然后盖上被子,见他眸光暖得如碎了一轮阳光地看着她,对他一笑,难得露出温柔的表情道:“睡吧!我们也不急着回去,今日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再回京。”
“嗯!”容景应了一声,闭上眼睛。
云浅月靠着床头看着他,想着这个人总是有本事让她心疼,牵引她的心神,他精通医术,却是发热几乎要昏倒在她面前,使这种他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小计谋,但偏偏她却抵抗不住,最傻的行为,却是最简单,让她天大的怒火都扼杀在他面前,然后消失不见。
“云浅月,我睡不着。”容景低声道。
“嗯?你不困?”云浅月看着他。
“我想抱着你睡。”容景睁开眼睛,伸手拉住云浅月,语气虚虚软软,如阳光下的露珠,带着丝丝清润,“抱着你,我才能睡着。一天一年的话,感觉好几年没见你了。”
云浅月向外看了一眼,天色正亮,大雪过后,虽然天晴,但没有阳光,可是她却在他眼中看到了阳光,想着大白天和他躺在一张床上,子书怕是会笑话她,但她似乎也极想他,顾不得了,笑话就笑话,反正被他笑话也不叫什么,她动作利索地脱了鞋袜,躺在了他身边。
刚一躺下,容景便伸出手臂将她抱进了怀里。
云浅月抬眼,见他嘴角挂着一丝满足的笑意闭上了眼睛,玉颜纯净,像个吃到了糖果的孩子。哪里还有什么让她恼恨的云淡风轻,从容不迫,闲庭看月?她叹了一口气,容景啊,谁都看得出来他在用他的方法将她吃得死死的,逃不出他的手心,她又如何看不清?因为看得清,才被他沉沦,沉沦于他,不可自拔。
不多时,容景睡了过去,云浅月躺在他怀里,温暖安然,也跟着睡了去。
云浅月醒来的时候,容景还在睡,她起身下了床,推开房门,便闻到一阵饭菜香味,想起自己答应要下厨的,伸手揉揉额头,喊了一声,“子书!”
没人应声,小男孩黎亭正好走过,一脸兴奋地对云浅月道:“云姐姐,你醒啦?玉哥哥真好,在下厨哦!”
“他在下厨?”云浅月一怔。
黎亭欢喜地道:“对啊,玉哥哥说某人来了之后,你眼里就只有一个人了,怕是等她想起来给我们下厨,我们都饿扁了,他为了不饿着大家,就代替了你。”
云浅月脸一红,想着玉大太子,你要不要这么不给人面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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