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国事相比,在我们心中虽大,但在天下百姓和国之大运面前,小到不值一提。景既然身为四王府之人,身为荣王府世子,身为朝中一臣,先皇器重,遗诏官拜丞相,景不愿负先皇厚爱,不愿愧疚于天下百姓,是以,拦住了云浅月。摄政王,若是刚刚没有我阻拦,你确定云浅月真不会毁了圣旨?或者真没能力毁了圣旨?以她的执拗,被激起怒意,拼了小命,也会毁了圣旨,你与她既然比我识得她还早,这一点若是不明白的话,也就白担了这个早字。”
夜天逸眸光沉涌,不说话。
“我若是求最满意的结果的话,那么应该是帮她毁了圣旨才对!一道圣旨都不再有,也就没有什么赐婚了!七皇子,我这样说,你可明白?若是七皇子还不明白?硬要将污水泼景身上的话,那么景也无话可说。”容景声音微微冷冽。
众人鸦雀无声。
夜天逸忽然笑了,看着容景,面色的冷沉和眸中暗涌顷刻间褪去,笑道:“本王不过是随意一提而已,毕竟这里所有人谁都没有景世子你的本事,景世子何必动怒?本王只想问问今日两份圣旨空白无用,只有一份圣旨,这样的事情该如何处置?景世子既然被父皇官拜丞相,统领文武百官。本王自然要听听景世子的意见。”
“景如何还再敢说意见?多说多错而已。这样的事情千古奇事,而且又是遗诏大事。摄政王还是问别人吧!”容景声色淡淡地将话挡了回去。
“父皇遗诏,除了本王外,就是你景世子了。而且先皇病重之时,本王监国,你就是辅政之臣。如今这里的所有人,包括德王叔、冷王叔、云王叔、哪怕被父皇恩准告老返乡的秦丞相,以及染小王爷、冷小王爷、容枫世子,所有人都算起来。也是不及景世子一言片语,本王虽然小有质疑,但也不过是说出了天下百姓的心声,毕竟在天下百姓心中,你景世子可是无与伦比的存在。而且你也反驳了本王,景世子之才,一张善辩之口,还怕本王质疑?如何不敢再说意见?本王想这里所有人大约都是想听听你的意见的。”夜天逸挑眉,话落,扫了众人一眼,问道:“德王叔、冷王叔、云王叔,你们是不是想听听景世子对此事的意见?”
“是!”德亲王、孝亲王、云王爷,三人连忙应声,整齐一致。
“众位大臣们呢?是否也如本王和三位王爷一样想法?”夜天逸问向众人。
“是!”众人也齐齐应声,无一人滞后犹疑。
“你看,景世子,你的威望已经盖过天子和本王这个摄政王了!”夜天逸看着容景。
容景伸手揉揉额头,无奈一笑,须臾,他放下手,刚要说话,眼前一道身影一闪,青影无声无息落在了他面前,他抬起头,看着青影,不等他开口,先问道:“出了什么事儿?”
青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愧疚,“回世子,属下将浅月小姐跟丢了!”
“跟丢了?”容景眉梢微凝。
“是!”青影点头。
“她身受重伤,你怎么会跟丢?”容景问道。
“浅月小姐虽然身受重伤,但轻功却是不输,从皇宫出去后,属下一路跟着她出了城,刚出城后,忽然一阵风吹来,属下眼睛刮起了一片雪雾,属下眨眼之间,再睁开眼睛,前方就没了她的身影。”青影愧疚地道:“世子恕罪,属下无用。”
容景抬手,将两只如玉的手指放在眉心处,轻轻揉了两下,道:“她应该是发现了你跟踪她,所以甩脱了你。”
“属下已经很小心了,浅月小姐该不会发现才是……”青影道。
容景笑了笑,叹道:“她猜测我必然会不放心她,定会让你跟着,即便她重伤发现不了你跟踪,但猜想你一定在她身后,所以甩脱了你。”
青影闻言跪在地上不再说话。
二人这一番话没有背着人,所以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景世子,这外面如此大雪天寒,月儿她独自一个人,怎生是好?”皇后面色焦急,“赶紧派人去找吧!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儿,这可怎么办?”
“皇后娘娘别急,景这就去找她。她今日被气坏了,这原也不怪她生气。”容景放下手,对皇后道。
“你去找最好!”皇后点点头。
“摄政王,景觉得先找人要紧,如今这样大的雪,她又身受重伤,你也不想她出事吧?”容景转回头看向夜天逸。
夜天逸沉默不语。
“今日这圣旨之事可是大事,依景看一道圣旨也是皇上的圣旨,不如暂时先遵循圣旨所言,各司其职吧!待空白圣旨之事查个水落石出后,再行定准。皇上生病时如何,还是如何。不能因此影响朝局,乱了超纲。”容景似乎想了一下,道:“摄政王,德亲王、孝亲王、云王爷以及众位大人,你们以为如何?”
德亲王闻言连忙答话,“景世子说得对,老臣也以为理当如此!不能因此影响朝局,乱了超纲。”
孝亲王也连忙点头,云王爷更是不甘落后连声附和。
众人也都互相左顾右看地连连点头。
群臣意见统一,这样也就是将好好的必须遵循的先皇遗诏,变成了一份临时诏书。
“这样最好!”夜轻染也承认这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