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身,之后转回头,双手抱住容景的腰,仰着脸看着他问,“你刚刚说我可以有大要求是不是?比如若你为君主,我也效仿褒姒,你会不会为我点燃烽火台?”
容景眸光微闪,低头笑看着云浅月,提醒道:“云浅月,你这话大逆不道!再说你这是什么破比如。我若为君,焉能残暴荒淫?你如何能成得了褒姒?”
“你还怕大逆不道?你别管我这个是不是破比如,你就说会不会吧!”云浅月道。
容景笑看着她的眼睛,她眼中如一汪清澈的湖面,能倒映出他的容颜,他笑道:“若是我,烽火戏诸侯做什么?何不倾国相送?到时候别说你想点燃烽火台,就是一把焚烧了烽火台,也可以,”
云浅月一把推开他,笑骂,“更加昏庸无道!”
容景身子晃了晃才坐稳,笑而不语。
这时,烤鱼的香味飘散开来,云浅月的全部心神都被集中到了烤鱼上。不多时,鱼烤熟,她先递给容景一只,又自己拿起另一只,二人一人插着一只二斤多的鱼吃了起来。
云浅月狼吞虎咽片刻后转头,就见容景坐在那里,月牙白锦袍,容颜如玉,明明如贵公子一般该坐在最高雅之地品茶下棋,或者面前摆着山珍海味,偏偏如今手里拿着一只烤鱼,但是看起来,在这飘雪中却是如此素雅如画,雅致俊美。她啧啧了两声,口中一边嚼着鱼,一边嘟囔道:“真是有违天理!”
容景瞥了她一眼,眉梢微挑,笑道:“手艺不错!”
云浅月转回头,继续专心吃鱼。
两人吃完鱼,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地面上的雪已经下了一尺深。容景当先站起身,对云浅月伸出手,“上来,我背你回去!”
云浅月摇摇头,对他道:“不要了,你在前面走,我跟在你后面。”
“你又打什么主意?”容景好看着她。
“今日你我成人之礼,我不该打些主意吗?”云浅月看着他。
“你不怕淋湿了?”容景拿着伞问。
“不怕,反正回去要沐浴。”云浅月摇头。
容景见她打定主意要跟在他后面了,笑着摇摇头,打着伞抬步向前走去。
云浅月跟在他身后,将脚伸进他踩过的脚印里,瞄着他的脚印走。一步一步,以前看过好多人这样走,感觉有些傻气,可是如今临到自己,忽然觉得好幸福。有这样一个人,他愿意背着你,不计劳累;有这样一个人,他愿意为你做一切,不计后果;有这样一个人,你愿意站在她身后,踩着他的脚印,陪着他一起走。这样寻常的幸福,不是遥不可及。
容景回头看了云浅月一眼,忽然好笑,“云浅月,你多大了?”
“十五!”云浅月低着头专心地走着,闻言诚实地回答。
“真是个孩子!”容景笑着转回头。
“容景,我成人了!”云浅月抬起头,矫正他。
容景脚步微微一顿,忽然笑意深深地道:“是啊,你成人了呢!我也成人了!”最后一个尾音意味不明,饱含无尽深意。
云浅月脚步一顿,嘴角笑开。
二人不再说话,一前一后,来到了后山别院。
早有人从门口打扫出一条通向房间的路,容景和云浅月径直进了房间。容景放下伞,回身看着云浅月,快去沐浴,明日你染了风寒就麻烦了。
“一起沐浴怎么样?”云浅月一边脱下湿淋淋的外衣,一边问容景。
容景轻咳了一声,撇开眼睛,对云浅月道:“云浅月,这是佛门圣地!不宜亵渎。”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转身进了屏风后。
水是温热的,驱除了一身寒气。云浅月将自己埋在水中,什么也不想,不多时,竟然睡了过去。
容景在另外的房间沐浴换了衣服出来,还没见云浅月出来,也听不见屏风后响动,他走过去,伸手挑开屏风,就见云浅月脑袋枕在木桶边沿睡着了,他走到木桶旁,静静看着她,水依然有些温热,冒着淡淡的水汽,水中的女子一张纯净的容颜,眉眼如黛,清丽脱俗,微阖着眼睛,睡意安然。没有了醒着时候的黏人,灵动,慵懒,散漫,甚至高兴时开怀大笑,悲恸时无声落泪,讥诮时嘲讽,冷笑时清冽等等,这一切的都没有,就这样简单地毫无防备地睡着,让他的心忽然涨得满满的,如玉的手轻轻抬起,去触摸她的睡颜。
云浅月似乎被吵到,鼻子皱了皱。
容景撤回手,看着她,片刻后,忽然一叹,“云浅月,你真是我的劫数!”
云浅月一动不动,径自睡着。
容景收敛起眸中荡漾的情绪,轻轻伸手,将她从水里捞了出来,玉体玲珑有致,肌肤如白玉凝脂,触手处,温滑如锦缎。他低头看了一眼,轻轻吸了一口气,抱着她出了屏风,将她放在床上。
云浅月的身子刚一沾到床,径自翻了个身,裹着被子睡去。
容景站在床前看着她,见她没有醒来的迹象,散去了眸中的氤氲雾色,好笑地摇摇头,也躺了下来,将她被子掀开,将娇软的身子揽进他怀里,也闭上眼睛。
灵台寺钟声依旧,诵经超度声穿透飘飘大雪传达到后山,清寂空灵。
这一日,容景和云浅月选择了这样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