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王爷改过自新了,手还要沾了脏腥难免晦气。希望御花园的空气清新些。”
容枫含笑点头,“那就走吧!”
二人于是不再看明妃和一众后宫妃嫔,离开荣华宫门口,转道向御花园而去。
明妃脸色气得铁青,一双美眸瞪着云浅月,“浅月小姐,你说话最好谨慎,你刚刚的言辞若是传到皇上耳里,皇上大怒之下……”
“明妃娘娘,您在后宫生活了这么久,怎么还这么天真呢?”云浅月打断明妃的话,将腰间的碎雪拔出销,明晃晃的剑身在阳光下泛着清寒的光,像碎了细碎的雪花,她随意地摆弄了两下宝剑,对她笑道:“你忘记了这把碎雪我是如何从皇上手里得的吗?”
明妃面色微微一变,随即冷笑,“敢向皇上拔剑,大逆不道!”
“您真是老了!不明白这话对我说等于没说吗?我记得以前的明妃可不是这样的,多温柔似水的一个女子啊!是什么让您变成这样的?哦,我知道了,天圣每一代帝王驾崩的确都会选几名最宠爱的妃子殉葬。您如今得皇上姑父宠爱二十年长盛不衰,是不是担心自己被殉葬啊?毕竟您还这么年轻。”云浅月目光落在明妃铁青的脸上,即便脸色难看,但还是明丽如花,她啧啧叹息了两声,“可是这也没办法啊!皇上的确身体不好,皇子的确成年了。哎……除非有一种办法,那就是您先提前死了,也就不用担心了。哦,还有一种办法,就是您勾搭上哪个皇子,继续做皇妃,也不用担心了。噢,还有就是您要不联合外人夺了皇位?那样没准您就是皇后了,也不用担心了,噢,还有……”
“云浅月!”明妃终于忍不住怒喝一声,抬手向云浅月打来。
云浅月轻飘飘躲过,对明妃灿然一笑,“看在七公主即将是我的嫂嫂的份上,我才对您出主意的,您不领情也就罢了,何苦打我?”
明妃怒不可止,“云浅月,有众姐妹作证,你可知道你刚刚一番言论,若是传到皇上耳里,云王府满族够不够诛杀的。”
“云王府为天圣皇朝效忠了一百多年,还搭进了无数云王府的女儿,其实早就厌烦了。您若是有此心帮助我云王府,那么就赶紧去告诉皇上吧!我求之不得。不过……”云浅月说到这里顿了顿,意味深长地道:“别忘了您的女儿如今也是云王府的一员。”
明妃一时间似乎被堵住了嘴,脸色铁青地说不出话来。
云浅月不再理会于她,上前两步,对把守在荣华宫门口的侍卫道:“开门!”
那名侍卫正是容景的人,闻言立即躬身应声,打开了大门。
云浅月抬步走了进去,她进去后,大门立即又关闭。
“月姐姐,我……”秦玉凝本来说好和云浅月一起来见皇后娘娘,没想到云浅月就这样走进去将她扔在了这,立即喊了一声,喊出口后又觉得不妥,便住了口。明妃率领一众妃嫔在这里等了一早上,荣华宫门口的侍卫无论如何都冷着脸不放行,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如今云浅月一句话就打开大门让她进了去。都不用对皇后通秉,她气恨不已,手中的帕子拧成了麻花,死死瞪着宫门,这十多日她都没能进去,不由怒道:“走,我们去见皇上!刚刚云浅月的所作所为如数禀告给皇上,你们作证。”
话落,明妃当先离开荣华宫门口,向圣阳殿气冲冲而去。
从皇后怀有太子后,便不再理会后宫之事,后宫如今实际的权利都掌握在明妃手中,嫔妃们不敢不从,互相对看一眼,都规矩地跟在明妃身后,浩浩汤汤向圣阳殿而去。
只剩下秦玉凝孤零零地站在荣华宫门口。
云浅月抬步往荣华宫主殿走去,听到外面明妃的怒喝声和离去的声音,不由好笑,人越老,越疑心,更何况还是如今病入膏肓,不久于人世的老皇帝,天下乱糟糟一团,他正心烦意乱,这样的日子口恐怕也不能让他心里舒服多少,不过是勉强支撑罢了。人在最薄弱的时候,心房也是最薄弱,草木皆兵。一旦有风吹草动,他便各种猜疑。明妃这个时候将她那一番话都尽数地禀告给了老皇帝……驾崩啊,殉葬啊之类的,正刺激他的耳膜。可想而知能引起的效应会无限膨大。对她不利,对那个女子未必就利了。
呵……明妃到底是个后宫的女人而已!
关嬷嬷打开主殿的门,迎出来,对云浅月见礼,“浅月小姐!娘娘正在等您呢!”
云浅月点点头,顺着关嬷嬷挑开的帘幕走了进去,一眼就见到皇后确如容枫所说,气色不错。此时正坐在镜子前梳妆,见她来到从镜子里一笑,语气温婉,“月儿,你将明妃这般气走,皇上一会儿大约会杀来荣华宫。今日又不得安宁了!”
“要不今日也安宁不了!姑姑,你见过哪个宴席安宁过?”云浅月来到皇后身边,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梳子,动手帮她梳头。
“你说得也对!”皇后笑笑,从镜子里看着云浅月,“月儿的气色比那日好一些了!武功恢复了吗?”
“没有,还差些!”云浅月摇头。
“今日既然不得安宁,你要小心一些。你武功好的时候我不担心,如今因为我致使你武功损失许多,就另当别论了!”皇后叹了口气,“这宫外如今处处杀机,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