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决心请旨赐婚,也就不会有她历经生死让老皇帝废除祖训了。她虽然心中不舒服,但也不是不讲理之人。
“世子,浅月小姐请!”弦歌见二人闹翻,心都提起来了,上次世子和浅月小姐闹翻,从云王府回府后整整一日没开口说一句话,让他终于知道浅月小姐在世子心中的地位何其重要。如今见云浅月回来,他一喜,连忙伸手挑开车帘。
云浅月当先跳上了车,见容景拉着她的手站在车前不动,她回头没好气地道:“还拽着我做什么?赶紧上车!”
“你拉我一把,我如今没力气!”容景道。
“我很给你脸是不是?”云浅月挑眉看着容景。
弦歌脸色顿时难看,什么时候有人敢这么对他家世子说话?他看向容景。见容景半丝也不恼,反而对云浅月一笑,似乎有几分讨好地道:“我是真的没有力气。”
弦歌垂下头,他家世子魔怔了!中了浅月小姐的毒。
云浅月皱眉,打量容景,见他额头有细密的汗溢出,不像做假。她用力一拽,将容景拽上了车,帘幕紧跟着落下,遮住了外面的光线,她第一时间把上容景的脉搏,手刚放在上面,面色一变,怒道:“你功力才恢复一成就敢跳下去救人?你想死是不是?”
她就奇怪他和她明明一同功力尽失,怎么会他比她武功提前恢复了呢!感情就一成功力就敢下去救人。她放下手,恨恨地骂道:“怎么不摔死你?骨头断了是轻的。你肺腑没被震酥了是你的命大!”
“我是有把握的,若是没把握我自然不会跳下去。”容景看着云浅月恼恨的脸,温柔地道:“如今不是无事吗?”
“无事?你这叫无事?你肺腑被气血冲伤,那好不容易恢复的一成功力如今也成了泡影。未来半个月估计都不能提力。胳膊断了一处筋骨,还叫轻伤?”云浅月瞪着容景,亏他在老皇帝和那些人面前还装作若无其事。如今在她面前到是不装了!怪不得接住秦玉凝不立即松手呢!当真是连松手的力气都没了。
“好,不是轻伤,是重伤,很重的伤,所以未来日子你要好好照顾我,让我将伤养好。”容景立即软了语气,还带着三分柔缓的味道。
“你为了救别人受伤让我照顾?凭什么?”云浅月脸色阴沉。
容景不答话,伸手将外衣扯下,随手扔了出去,对弦歌吩咐,“拿去烧了!”
“是!”弦歌接过容景的外衣。
云浅月看着容景里面仅剩一件锦衣,自然清楚他是因为那衣服沾染了秦玉凝而拿去烧了,心里舒服了一些。但依然没好脸色。
“皇上深不可测,已经怀疑你我。那一番问我喜欢谁想要为我赐婚的话语已经初见端倪。我若是不做些什么让他安心,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我知道你不喜我救她,我自己也不喜,但救下秦玉凝就能抓住夜天倾的命脉,抓住了夜天倾就等于抓住了皇上的一半命脉。不管皇上是否再怀疑你我,我们此时手中虽然没攥住主动,也不会再被动。今日虽然没查到凶手,但是废除祖训,收获颇大。这一番变动后,至少短时间内,皇上再没时间盯着你我。”容景一叹,对云浅月柔声道。
云浅月依然沉着脸不说话。
容景凑近云浅月,用那只完好的手臂将她抱住,见云浅月不躲,他似乎笑了一下,继续柔声道:“我见夜天倾扶着秦玉凝呵护备至而来,就料到今日也许是个机会。秦玉凝就是让你摆脱这个祖训束缚身份的契机。她若是没有这等用处的话我如何会去救?我们能掌控住的主动并不多,这等机会我怎么可能放过?换做是你也不会放过对不对?不气了好不好?顶多下次我不再救她了。”
云浅月脸色稍好,但依然不说话。
“这回我们都伤了手臂,我的是左手,你的是右手,正好一块而养伤了。”容景低头在云浅月的唇瓣吻了一下,又笑道。
云浅月感觉唇上划过一丝清清凉凉的感觉,让她气恼顿失,她没好气地推开他,“谁家受伤还凑一对的?也亏你做得出来!先看看你的胳膊废了没有!”
“好!”容景放开云浅月,笑着点头。
云浅月伸手挽起他的衣袖,只见此时肘弯处已经红肿血污一片,她心里一紧,用手指轻轻在那肘弯处按了按,松了一口气,想着还好,仅仅断了一根筋骨,她抬头看了容景一眼,缓和了语气道:“你忍着疼,我给你将错位的筋骨推回原位,然后再固定住。”
“嗯!”容景点头,眸光温暖。
云浅月双手寻了个合适的位置,猛地一提力,只听“咔吧”一声,错位的骨头已经被推回原位,她抬头看向容景,见容景面色不改,依然目光温柔地看着她,她掩饰住自己心底的微疼,嘲讽道:“果然是没心没肺,居然都不知道疼!”
容景深深地看了云浅月一眼,浅浅一笑,“你都代替了我疼了,我又如何会疼?”
云浅月哼了一声,问道:“药呢?”
“在你身后的匣子里。”容景道。
云浅月回身,果然见有一个匣子,她立即打开,里面好几个玉瓶,她挨个看了一眼,从中间拿出最好的那个打开,又伸手入怀掏出娟帕,见是早先霸占容景的那块娟帕又放回了怀里,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