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听雨进了屋,见云浅月阴沉的脸色,对看一眼,都不敢再说话。
“小姐,饭菜好了,奴婢给您端来吗?”彩莲将那些被单被褥送去了涮洗房回来,脚步轻快地进了房间,没见到容景,讶异地问:“小姐,景世子呢?”话落,她这才发现云浅月脸色不好,立即噤了声。
云浅月抬头看了一眼彩莲,对她道:“他离开了,你去给他送一把伞,别说是我让你送的。”
彩莲一愣,她虽然不太聪明,但这种情况大约也能想象小姐和景世子又闹翻了。点点头,连忙退了出去,很快就拿了一把伞跑出了浅月阁。
听雪、听雨暗暗松了一口气,想着小姐还是关心景世子的。希望景世子能明白。
云浅月想着他怎么也照顾了她两三日,外面还下雨呢!她不能太不近人情。这回滚开最好,最好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虽然这样想着,但心底还是说不出的不舒服。
不多时,彩莲去而复返,手中的伞同样拿了回来,她走回来对云浅月怯弱地道:“小姐,奴婢追出去的时候景世子已经上了马车走了。”
“弦歌回来了?”云浅月一愣。
“好像不是那个叫弦歌的护卫赶的车。”彩莲摇摇头。
不是弦歌?难道他早就准备离开了?云浅月对彩莲道:“你再去一趟大门口,问问守门的侍卫,那马车是什么时候停在门口的,再问问赶车的是什么人?”
“是!”彩莲转身又走了出去。
云浅月起身站在窗前看向窗外,这时细密的雨忽然大了起来。她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更觉心情阴郁。
听雪、听雨站在门口,大气也不敢喘。
不多时彩莲又打着伞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道:“小姐,那马车是刚刚来的,据说是宫里的孙嬷嬷赶的车,孙嬷嬷刚到就碰到景世子要回府,孙嬷嬷下了车,让那马车送景世子回府了。孙嬷嬷自己先去了老王爷那里,说一会儿上小姐这来。”
“嗯!”云浅月听不出情绪地应了一声。想着他倒是运气好,有现成的车坐!
“小姐……您和景世子怎么了?要不要奴婢再追去将这伞送给景世子?”彩莲等了半响再没听到云浅月声音,轻声询问。她总归是云浅月的近身之人,比听雪、听雨胆子大敢问。
“他都坐了马车了,哪里还用得到伞?不用理会了!”云浅月忽然转回身,想着她来哪门子的气和不舒服,她不是一直都期待那个混蛋离她远一些吗?如今远了岂不是更好?这样一想,气也没了,压下心底的不舒服,坐在桌前,对彩莲道:“饿死了,赶紧吃饭。”
“那奴婢这就去给小姐端来。”彩莲退了下去。
“奴婢们也去!”听雪、听雨跟随彩莲之后也退了下去。
不多时三人将饭菜端来,云浅月拿起筷子用膳,却总觉得饭菜到嘴里不是滋味,但她依然吃了很多,直到再吃不下才放下筷子,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进了浅月阁,她抬头向窗外看去,只见赵妈妈领着孙嬷嬷走了进来。
二人一边走一边笑着说着什么,两张老脸笑得像花一样。
云浅月看着二人,心情忽然好了很多,她对彩莲等人摆摆手,“将这些撤下去吧,端一杯热茶来,请孙嬷嬷进屋。”
“是!”彩莲等人连忙将桌子收拾了,摆上热茶。
“老奴奉皇后娘娘之命来看望浅月小姐,顺便给浅月小姐送皇后娘娘给王妃绣的祈愿符。”孙嬷嬷在门外恭敬地道。
“进来吧!”云浅月缓和了声音道。
赵妈妈上前挑开帘子,孙嬷嬷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锦盒,恭敬地递给云浅月。云浅月伸手接过打开,见里面躺着大小不一的七个祈愿符,绣线精美,绣功高绝,她赞了一下,问道:“这些都是出自皇后姑姑之手吗?”
“都是出自娘娘之手。王妃的忌日是七月初一,还有两日,浅月小姐千万别忘了那日晚上去王妃的坟前将这个烧了。”孙嬷嬷嘱咐道。
她娘的坟前在哪里?云浅月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好!我知道,请姑姑放心。”
“老奴恭喜浅月小姐成人!等老奴回宫去禀告皇后娘娘,娘娘定然会高兴的。”孙嬷嬷又笑呵呵地道。
云浅月眼皮翻了翻,没想到古人还挺在意这个,笑道,“那就谢谢孙嬷嬷了!”
“浅月小姐客气了,从您受伤后这两日娘娘就一直寝食难安。您只要养好伤,皇后娘娘就宽心了,老奴也是高兴的。”孙嬷嬷连忙道。话落,她看了一眼四周,低声道:“娘娘还有两句体己话命老奴转达给浅月小姐。”
“你们先下去吧!”云浅月意会,对彩莲等人摆摆手。
彩莲、听雪、听雨、赵妈妈等人连忙退了下去,并且关上房门,走远了些。
“浅月小姐,娘娘说您不愿意入宫也不愿意嫁给太子殿下她知道,她也不愿意你再入宫步她后尘。景世子……娘娘说景世子太好,遭了天妒,才大病卧床十年,如今也只是好了一半而已,即便以后全好了,他太过复杂,也实非小姐良人。况且皇上龙心难测,荣王府和云王府屹立百年至今,支系庞大,即便景世子喜欢您,对您不同,皇上也是万万不准许荣王府和云王府联姻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