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什么事情?”
“没有!不用进来!”容景声音听不出任何异样,一如既往。
彩莲犹豫了一下,想着刚刚的声响估计是她幻觉,转身走离了房门口。
容景看着那两幅画卷燃烧,直到将凉亭、青山、肥鱼,以及夜轻染那一张张扬的笑脸烧没,两幅好好的画转眼间化成灰烬他才作罢!眸中的漩涡褪去,依然如清泉般温润浅淡,仿佛那痕迹从来就没出现过。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灰烬,也不理会,将火石一丢,转身坐回了软榻上。
“水……咳咳……”云浅月本来就口渴,又被燃烧的熏烟味一呛,更加难受。
容景闭上眼睛,理也不理。
过了半响,云浅月终于耐不住渴从大醉中醒来,她睁开眼睛,用力地眨了两下,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直直下了床,踉跄地向桌前冲去。走到桌前一把抓起茶壶就一气猛灌。咕咚咕咚的声音在房中尤其清晰。
一茶壶水喝光,云浅月才觉得解了渴,她放下茶壶,袖子带起一层灰,她皱了皱眉,似乎不明白桌子怎么烧着了东西。头疼的厉害,也懒得理会,转身又走回床上,刚走了两步才发现房中还有一人,顿时睁大眼睛,讶异出声,“容景?”
容景眼皮都没抬,似乎没听到。
“喂,你既然在房中,怎么不给我水喝?”云浅月几步走到容景面前,怒道。
“你自己不是起来喝了?”容景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
“我喊了半天,你没听到?”云浅月看着他。虽然这酒霸道,但她经过训练总也会留有一二分神智的。她就感觉屋中是有人的,可是喊了半天没人给她水喝。原来是这个黑心的。那就不奇怪了。
“听到了!”容景点头。
“听到你不给我水喝?”云浅月再怒。
“不想给!”容景吐出三个字。
“你……”云浅月气冲脑门,瞪着倚在软榻上的男人,恨不得将他一张好看的脸砸扁,但碍于她头疼的厉害也懒得再同他纠葛,恼道:“你在我房间做什么?”
“不做什么!”容景道。
“赶紧离开,我要继续睡觉。不知道女子闺阁是不准男人随便乱进的吗?你所学的君子礼数都喂狗了吗?”云浅月一边说着一边向床上走去,直直栽到了床上闭上眼睛还不忘赶人,“记得走时给我关上门……”
话音未落,人再次睡了过去。
容景坐着不动,瞥了一眼地上的被子,也没去给她盖,继续闭目养神。
房间静静,酒香夹杂着烧纸的墨香回旋缠绕。
天色将晚时候,容景睁开眼睛,忽然伸手轻轻一招,落在地上的被子向他飞来,他半躺着的身子平躺在软榻上,拉过来被子盖在了自己身上,继续闭上眼睛。
不多时,彩莲声音从外面轻声传来,“景世子,小姐还没醒吗?”
“嗯!”容景应了一声。
“晚膳好了,奴婢给世子端进屋中吗?”彩莲问。
“不用,我今日不吃了。你们吃完晚膳去睡就好,我今日晚上看顾她。”容景闭着眼睛不睁开,对外吩咐。
“那怎么行,晚上怕是多有不便,再说屋中就一张床……”彩莲一惊。
“无碍!我睡软榻,你下去吧!”容景不愿再多说,语气清淡温和,却是不容置疑。
彩莲想推门的手顿住,进来看看,但又碍于容景没吩咐进去不敢进去。一时间在门口踌躇,半天再听不到屋中动静,权衡了一下利弊,想着这个人是景世子,景世子多少女子恨不得能得其一个回眸眷顾,而小姐得景世子看顾照拂是天大的福气。她纠结的心思顿时宽敞,语气也轻松了几分,低声道:“奴婢们平时睡觉都很是警醒的,景世子若是半夜饿了就喊奴婢一声即可,若是小姐醒来饿了也喊奴婢。”
“好!”容景应声。
彩莲退了下去,招呼听雪、听雨不准泄露半句景世子今日在小姐闺房留夜之事。听雨、听雪自然连连点头。在她们看来景世子比太子殿下或者任何人都好多了。这是天下人共知的事情。
夜半时分,云浅月被冻醒了,她伸手摸了半天也没摸着能盖的东西,不由皱了皱眉,也懒得起身,耐不住困意继续睡去。
一个时辰后,云浅月再次被冻醒,双手再次在床上摸索起来,摸了半天同样没找到被子,又将手转向床下摸索,同样未果,她想出声喊人,但看看屋内漆黑一片,想着彩莲等人定是睡着了,她伸手一把扯下床帐包裹在身上,继续睡了去。
容景睁开眼睛向着床上看了一眼,伸手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又继续闭上眼睛。
天明时分,容景推开被子起身,看到床上裹着帘帐卷成一团的云浅月似乎笑了一下,瞥了一眼软榻上的被子,抬步出了房间。
“奴婢给景世子请安,景世子早!”彩莲、听雪、听雨已经起来,见容景出来连忙见礼。她们这一夜没怎么睡,一直听着主屋的动静,可是一夜都很安静。
“早!”容景点点头。
“小姐可是醒了?”彩莲看到容景月牙锦袍压出的褶皱,想着真是为难景世子了,一夜和衣而睡,又在软榻上将就了一夜,怕是没睡好。
“她还在睡,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