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他的趋势越来越可怕,像是要把她往死里弄。
等到陆简修抱着浑身酸软无力的盛欢回到床上,外面的天是真的黑下来。
陆简修穿着睡袍,慢条斯理的走到阳台,拉开窗帘,修长的手指捻着一只未曾点燃的香烟,看向窗外。
夜幕上挂着一颗接着一颗的星星。
脖颈抬起,喉结轻轻滚动,想要抽烟,又怕她难受。
而且他都决定戒烟了。
陆简修白皙指腹磨着香烟的时候,盛欢看在眼里,脑海中总是浮现出他刚才这双手磨着自己唇角的模样。
靠在靠枕上的身体微动,盛欢身上并没有很累,看着陆简修的动作,下意识的想要咬唇。
“嘶……”
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差点忘记,红唇被磨破了一点点皮。
手指一碰,就疼的厉害。
尤其是唇角。
更何况刚才她无意识的咬下去,肯定会疼,盛欢眼底瞬间浮现出一层雾气。
陆简修从窗口转身,神色温润清淡:“怎么了?”
完全没有方才在浴室时候的凶猛强势。
盛欢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很像那个什么双重人格的霸道总裁!
偏偏,她又确定,这是同一个人,看着他眼里透出来的疑惑,盛欢裹着薄被从床上起身,走向他。
跟着一起站在窗口。
看着外面的星星,轻声道:“你看,这些星星密密麻麻的连成线,像不像饼干上撒的芝麻?”
陆简修手一顿,将香烟丢到垃圾桶,将她拉在怀中抱住,下巴埋在她肩膀上,懒洋洋的回道:“更像宝宝身上的吻痕。”
“……”盛欢朝天翻了个白眼,一巴掌拍向环住她腰肢的大手:“你脑子里不能有点正经的东西吗?”
陆简修从善如流:“脑子里只有老婆。”
盛欢面无表情,轻哼一声:“你的意思是我不是正经的东西?”
“宝宝是最珍贵的宝贝。”陆简修微热的呼吸喷在盛欢的唇边,小情话跟不要钱似的,传入盛欢耳中:“老婆,疼吗?”
薄唇轻轻突然落下,辗转吻着她的唇角,低声问道。
问的盛欢小脸发红:“能不能不要问我这么羞耻的问题。”
她不要面子的吗。
“对了,大哥送的礼物中,应该有药膏。”陆简修很了解大哥,既然他能准备这些东西,绝对是跟大嫂尝试过的,而像是大哥这种完美无瑕的脾气,药膏这种东西,不可能不准备。
这么想着,陆简修从盛欢香喷喷的脖颈处起来,走向衣帽间,果然,从自家大哥送来的礼盒中找到一管精致的药膏。
盛欢被他拉在灯光下,指腹沾取一点白色的药膏,徐徐涂抹在她的唇角。
本就绯红的唇角,因为张的太大,而唇角撕裂,更脆弱布着血丝。
陆简修看着她唇瓣上被涂抹均匀的白色药膏,喉结克制的动了动,一团火焰窜了上去。
缓缓吐息,本来温热的呼吸渐渐发烫。
盛欢都感觉到了陆简修的气息不稳,下意识抬眼,好看的眼睛满是疑惑:“涂好了吗?”
为什么不动了?
这药膏还挺有用的,本来火烧火燎的唇瓣,涂上药膏后,一阵冰凉凉的感觉,很舒服。
大概因为姿势的缘故,盛欢看不到陆简修的眼神,只能看到他线条优美的下巴,还有喷在她额头上的灼热气息。
陆简修手顿在她唇角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继续动作,眼神带着危险的意味:“老婆,真像让你快点生下孩子。”
算了算时间,盛欢眉眼弯弯道:“那可得等好一会儿了,还有五个多月才能到预产期。”
盛欢的小腹已经明显有了凸起,如果穿紧身的衣服,会被人轻而易举看出是怀孕。
所以今天无论是婚纱还是敬酒裙全部都是挡住小腹的设计。
而现在,盛欢坐在化妆椅上,肚子更明显了。
陆简修的目光也缓缓落在她的小腹上,浓密的长睫低垂,嗓音低哑性感:“五个月,我怕忍不住。”
“老婆,再从国外请个医术更好的妇产科医生吧。”
怀孕还有五个多月,坐月子要一个月,坐月子之后,最起码要再一个月才能进行夫妻生活,那他得忍七个多月。
陆简修轻轻吐息,他的躁狂症,如果没有盛欢身体来缓解,能等到奥尔斯医生或者陆言珩找出解决办法吗。
奥尔斯医生前两个月研究的压制躁狂症的药物,已经耗尽了他毕生所学。
陆简修目光还是放到盛欢的小腹上,如果这个孩子消失呢?
眼神淡漠暴戾。
一瞬间的想法从脑中飘过。
然后想到盛欢哭的凄惨的小模样,陆简修果断打消这个念头,她这么期待这个孩子,而且还是他们之间第一个牵绊。
陆简修眼底的暴戾躁意被盛欢握住手背后,慢慢消散。
盛欢虽然不知道陆简修在想什么,却能感受到他的情绪不对,主动握住他的手:“只是五个月而已。”
“我们还有一辈子那么长啊,五个月算什么?”
陆简修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