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殿下,宋兴会其实是一个商会。”
“商会?”
陈庆笑道:“这么多外戚权贵不在朝廷中建立自己的势力,却热衷于经商,听起来有点滑稽啊!”
刘渭叹口气道:“宋兴会不是不想进入权力中枢,实在是没有机会,天子对我们非常提防,甚至打压,进宫当侍卫没有机会,荫官没有名额,科举也更没有机会。
折腾了几年,大家也看透了,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我们这些过气的旧臣外戚,已经不受天子见待了,所以大家都精力转到商业上,投资宝记柜坊,投资建立丰乐楼,各大城的主要酒楼也是宋兴会投资,有的是家族单独投资,有的是联合投资。”
“宋兴会聚会吗?”陈庆又问道。
“刚开始聚得多,每个月都要聚会一次,主要是商讨时局,后来改成每三个月聚一起,聚在一起也不谈论时局了,而斗茶、玩石、赏玉之类雅事,再后来就是一年一次,五年前高求不再担任会主,改由石广平出任会主,聚会就更少了,他出任会主五年,只聚会了两次。”
陈庆算是听明白了,宋兴会就是一帮宋朝的遗老遗少,在政治上没有机会了,但仗着自身的底子雄厚,商业上却做得不错。
“说说太白酒楼和这次高价买下的茶馆吧!我想刘公子应该就是为此事而来。”
终于转到正题了,饶是昨天刘渭想了很久,他现在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刘渭踌躇半晌道:“我昨天告诉种将军,太白酒楼是几家人合伙开办,刘家占了大头,而这次购买茶馆同样是合伙开办,但和前一次不一样了。”
“这话什么意思?”陈庆不解。
“这次购买茶馆,虽然是刘家出面,但刘家出钱不占大头,整件事也不是刘家主导,刘家只是担了这个名而已,殿下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庆澹澹道:“你的意思是说,将来这个项目出了什么事,也和刘家无关,我没理解错吧!”
刘渭沉默了,他其实就是这个意思,他从平江府不远千里跑来,也就是为了说这句话。
陈庆看了他半晌道:“刘公子,我可以答应将来不追究刘家,但你必须把事情给我说清楚,既然刘家想获得我的安全保证,那就必须拿出诚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