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傅墨山已连胜两场,下面便是最后一场。
傅墨山凶狠的目光盯住了陈庆,提刀大喝:“环庆贼,放马过来!”
周围顿时嘘声四起,士兵们将手含在嘴里拼命打着唿哨。
陈庆翻身上马,轻轻挥一下长枪。
主看台上,傅选低声对王彦笑道:“大帅,他拿的枪好像是岳飞留下的那支镔铁枪!”
王彦淡淡一笑,“他能用岳飞的丈八镔铁枪,说明他力量不弱,你侄儿可要当心了。”
“若真的技不如他,我也心服口服!”
话虽这样说,傅选还派一名心腹去告诉傅墨山,千万留意陈庆的镔铁长枪,不可轻敌。
赛场上,监赛官举起两面旗帜道:“两位将军听好了,比试武艺不许伤人,制住对方者为胜,否则军法不容!”
他手中旗帜一挥,“比武开始!”
四周鼓声大作,士兵们拢嘴高声大喊:“砍掉他的脑袋!拦腰斩为两断!”
唯恐天下不乱。
陈庆镔铁长枪一挥,腰挺得笔直,目光冷厉地盯着对方。
他双腿一夹,战马疾奔冲出,傅墨山催动战马也冲了过来。
片刻奔至眼前,傅墨山大吼一声,照准陈庆的肩膀就是一刀,没有半点容情,他宁可军法受惩也要斩杀对方,报一脚扫脸之仇。
陈庆早料到他的心思,不慌不忙,待大刀快到自己脖子的瞬间,他猛地低头,‘呼’一阵狂风,大刀从他头顶上劈了过去。
两马交错刹那,陈庆忽然放弃了长枪,从马上一跃而起,竟然将傅墨山从马上扑翻落地,他早就发现傅墨山下盘不稳的弱点,站不稳,坐也不会稳。
不等傅墨山挣扎,一把锋利的匕首已顶在他的脖子上,陈庆冷冷道:“再动就割断你的喉咙!”
傅墨山感觉到了冰冷的刀锋,一阵尖锐的疼痛从脖子上传来,他不敢动弹了。
监赛官看了一眼主帅王彦,傅选急了,“大帅,这明明不是单挑,也能算吗?”
王彦冷笑一声,“他们是竞争斥候都头,斥候用这一招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傅将军觉得呢?”
傅选一时哑口无言,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被对方的镔铁长枪误导,上当了。
“大帅,墨山连战三场,按规矩,他应该还有一次机会吧!”
王彦眯眼点了点头,“可以!”
监赛官见到主帅点头,立刻挥旗大喊:“第三阵,陈虞侯胜!”
四周鸦雀无声,没有了口哨,没有了呐喊,所有将士都茫然望着这一幕,太出乎人意料了。
李绛一颗心放下,自己没有看错人。
避开了自己力量稍逊的短处,抓住对方身体笨重的弱点,一招制敌,这就是最优秀的斥候。
陈庆站起身,却又迅疾无比向后一挥匕首,恼羞成怒的傅墨山刚想抓住他,锋利的匕首却出现在手边,若再向前,手掌便会被匕首刺穿,傅墨山的手一下子僵住了。
这个小动作让周围将士一片哄笑。
王彦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头脑差得远啊!
………..
按照攻擂规矩,之前傅墨山连胜两场,所以他有机会和陈庆再比一次武艺。
傅墨山提出的追加比武是步弓,他下盘不稳,骑射一塌糊涂,只有步弓才能有机会获胜。
只是陈庆没有练过弓,他只射过弩,便提出使用步弩,虽然傅选坚决反对,但王彦却一口答应了。
王彦拎着一支军弩走到赛场上,指着山崖上一株小树对二人道:“那颗小树约八十步远,你们就比试射中小树,射中树干者为上,射落树枝者为上上。”
“我先来!”
傅墨山不服气地走上前,他选了一张两石弓,张弓搭箭,拉开了步弓。
步弓是练武的基础,北宋边境曾有几十万个弓箭社,农闲时,农民们都会组织起来练习射箭。
更不用说战斗力强悍的八字军,几乎所有的士兵都擅长步弓,都有发言权。
傅墨山张弓搭箭,顿时响起一片喝彩声,“好力气!”
弦一松,一支箭划出一道抛物线射去,箭射中了小树,却没有能钉住,擦过小树落了下来。
四周一片遗憾的叹息声,但已经很不错了,八十步外射一棵茶盏口粗的小树,圆形树干不像平面靶,它的受力面只有细细一条,要正好钉在树干上,谈何容易。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陈庆。
王彦把手中军弩递给陈庆笑道:“这既是弩,但也是弓,所以我不算你违规,试试看吧!”
陈庆接过军弩稍稍看了看,一颗心放下,结构和后世的弩几乎没有区别。
后世的弩身采用铝合金,而宋朝是用枣木制作,只是他第一次看见弓背这么宽大的弩。
恐怕需要很大的力量才能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