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打鱼归来阿里里(1 / 2)

但地上凉,清言也不舍得让邱鹤年冻到,再说没点油灯,应该也看不清啥,黑暗掩藏了尴尬,他咬了咬牙,就褪了亵裤。

可是越急越尿不出来,足足好一会才淅淅沥沥尿完。

整个过程里,邱鹤年都安静而有耐心地等着,直到他完事,才弯腰把桶提到远处,拿了布巾给清言擦手,清言窘哒哒地低头接了布巾,总觉得这一下在人家面前一点脸都没有了。

他擦完后,邱鹤年自己也擦了擦,两人就又躺下了。

经过刚才那一茬,清言有点睡不着,翻来覆去的,一方面多少还是有点窘迫,另一方面总觉得这炕硬得不行,怎么睡都难受。

过了一阵,身边的男人又一次起身,这次他点燃了油灯,从炕头的行李包里找出备用的一条厚被子回到炕上。

把被子折了一折,让清言挪开,把折好的被子铺到褥子上,用手按了按,试了试厚度,男人看向他,“你试试,够厚吗?”

把原本那条被子裹到了下巴颏的清言挨挨蹭蹭地坐了上去,还是低着头,乖乖点了点头。

邱鹤年“嗯”了一声,他下炕准备吹灭油灯。

清言还包着被子,像个蚕蛹一样坐在那里,他轻轻咳嗽了一声,鼻腔里有点痒,嗓子里也是又痒又干,有点上火了。

火炕暖和是暖和,缺点就是屋子里会特别干燥。

与此同时,刚从炕沿下地的邱鹤年脚步一顿,火炕旁边东西太多,他身上亵衣下缘挂在了杂物上,亵衣的系绳可能本来就松了,因为他在往外走,力是相反的,这一下衣襟就开了,竟差点把整件亵衣拉扯掉了,露出大半个肌肉紧实漂亮的上身来。

就这么巧,清言其实还没等看清什么,鼻子突然特别痒了一下,然后就觉得什么东西从鼻腔里刷一下流到了嘴唇上,又蔓延过去,到了下巴。

他下意识“啊”了一声。

听见他的动静,邱鹤年还来不及拉好被扯开的衣襟,就转身看了过来。

油灯还没熄,光线很柔和。

清言愣愣地与邱鹤年对视,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明显的惊愕的神情。

清言这才想到摸自己的鼻子,看见手指上沾了血迹后,他来回看自己手上的血和地上的几乎半果的男人,有点急了,磕磕巴巴道:“不是……,你听我解释……。”

他话没说完,就见邱鹤年动作利落地扯回衣襟,系上了系绳。

清言想尖叫,闭了闭眼,内心只有一个想法:他再花痴,也不至于看一眼胸肌就流鼻血啊,这事说不清了,他冤啊!

再睁眼时,鼻孔已经被一小块布巾堵住了,邱鹤年正用余下的部分给他擦脸上残留的血迹。

清言闷闷地不说话。

等处理好了,他鼻子也不流血了,两人终于又躺下了。

可过了一阵,清言腾地一下又坐了起来,语气冷酷无情道:“你必须立刻忘记刚才的事,要不然,今晚谁都别想睡觉,就算二喜也得薅起来给我走够两万步!”

被折腾得也没睡着的二喜可能是听见了自己的名字,起身试探地汪了一声。

清言气急败坏:“看什么看,没有你事!”

黑暗中,身边人好一会没什么动静,在清言几乎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听到了对方低声的“嗯”的一声。

清言心满意足躺下来,盖好被子,终于准备睡觉了。

就在这时,他听见,身边的男人轻轻笑了一声。

清言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窘迫的同时,心里在暗暗可惜,不知道男人笑起来是什么样子的,他都没见过呢。

可恶,就在他看不着的时候笑。

……

尽管前一天晚上折腾了好久,早上两人还是起得很早。

如果下大雪的话,他们就没法出屋走太远,必须趁天气好,多打点猎物。

吃过早饭,两人还是全副武装一起出门。

这次走得有点远,邱鹤年把清言身上带的工具都拿过去了,他也还是累得大喘气。

穿过浓密的树林,在越走树越见少时,清言看见了那片湖。

阳光很好,照在湖面的积雪上,白茫茫的一片,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从树林中走出,突然看到它时,让人感觉豁然开朗。

它广阔而洁净,连它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格外清透干净。

清言扒下围脖,呼出一阵阵白气,眼看着面前的景色,觉得走的这些路都值了。

这里地处大北方,还在山上,冬天夜里最冷时足有零下二三十度,白天中午阳光好时也有零下十几度。

湖水已经冻得很实,不需要担心冰壳碎裂的问题。

两人小心地来到湖面上,邱鹤年选好了地点,用扫雪的铲子将厚实的雪壳推开,清言就用大扫帚将剩下的残余雪扫走。

直到清理出一个两米见方的空地,才算完事。

之后就是力气活了,也是技术活,清言干不了,就在旁边给邱鹤年打下手。

邱鹤年先是试探地用冰穿子在厚实的冰面上砸了几下,冰壳碎屑四溅。

他停了一下手,回头看了眼清言,嘱咐他站远一点,这才用足力气继续凿。

清言远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