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胜败乃兵家常事,革职问罪已经是处罚够重了,还当作全军的面斩首,这也太狠了吧!”凌青风难以置信地道:“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兵法大家,还是一个尊级大天位后期强者,如此良材杀了岂不可惜?” “战败之罪确实严重,但还罪不致死,革职入獄服役还说的过去。”陆随风放下手中的消息,道:“这是分明要杀鸡儆猴啊!这鸡,自然是厉无伤,这猴应该是那位新上任的主帅。那天鬼三杰还算是幸运,只是被圈禁十年,只是家族被连带,这不是小事情。?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如今一人犯错,全族承担,这连带责任有些惨重了,令人心寒呀!” “三天后斩首!”陆随风喃喃道:"我还真有点欣赏这个对手,可惜,他站错了队。青风,你去安排一下,我去看看这个对手,一个时辰就够了。” 厉无确实是个难得的良材,竟然当众斩首,这治罪有些严重了。若是他,断然不会如此决定,?可惜他不是。恩威并施,有时候更能够收拢人心,忠心效命。 以凌青风的能力,安排进入黑牢探个监还是沒多大难度,只须打点一些道晶就能轻松做到。更何况南幻世新来乍到,还不能掌控大局,做到军心归顺。 夜幕降临,陆随风身穿天元盟大军服饰,身边只有青冥道主一人跟随,有这尊大神在,足以面对任何突如其来的危机,否则还真不敢只身前往敌营。 军营大门前,早有一位统领在等待,带着陆随风两个前往厉无伤关押之地。 “就在最里面一间,这里的守卫我都调开了,一个时辰内不会有人来。”那统领道。 里面的地牢潮湿,散发着刺鼻的霉味,环境十分恶劣,就和普通的死囚牢没多大分别。 厉无伤戴着枷锁脚链,披头散发,看上去到没有受什么罪,但脸色苍白,神情落寂。 “你们是何人?”厉无伤看到陆随风二人到来,沒有一絲惊讶,语气平静而冷漠。 “龙府使者!”陆随风凑近他的身边,轻声地说道。落在后者的耳中却宛如惊雷炸响,浑身剧震,差点惊呼出声。他万万想不到,来者会是让他落得如此下场的龙府使者。 “败军之将,能够得到胜利者的尊重,也算是知足了。”厉无伤很快便平静下来,泛起一抺苦笑,眼中沒有恨意,只有满满的落漠。 "非常之人果然行非常之事。"厉无伤赞赏道:"任谁也想不到你竟然敢孤身前来,难道不怕行踪暴露,插翅难逃?" “我敢来,自然安排好了一切,一个南幻世,志大才疏之辈,还沒太放在我眼里。”陆随风笑道,取出来三只碧玉杯,席地而坐。 “自古英雄惜英雄,高手寂寞,对手难寻,这个险值得一冒。”陆随风倒了三杯酒,酒香四溢,驱散了满室的霉味。意念一动,酒杯漂起,送到厉无伤面前。 "好酒,绝对是极品的灵液!"厉无伤哈哈一笑,仰首一饮而尽;"这顿酒算是给我送行了!若有来世,希望能和你堂堂正正的较量一场。" “败给我,是不是很不服气?”陆随风品了酒道:“所谓兵者诡道也,机谋百出,何来堂堂正正一说,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或许吧!不过,沒有与你堂堂正正交量,仍有不服。”厉无伤喝着酒道:“败得有些莫名其妙,谁会服气?可惜我也沒这个机会了,就算现在想要杀你,也无能为力。” 陆随风看了他一眼,修为早就被封印了,就是唯恐他越牢逃逸。只是一笑,两人举杯隔空碰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你可知道自己三日之后就会在大军之前被问斩?"陆随风道:"这似乎在拿你当鸡警猴,你不觉得这是对你极度不公和最大的羞辱?” “还不是拜你所赐!”厉无伤撇了撇嘴道:????“倘若你占领天门峡就收手,我也不至于会有如此下场的。” “我收手,你会收手吗?”陆随风不置可否地笑道:“我可从来沒小视过你的能力,重整旗鼓,卷土重来是必然,与其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出击,换作你也会如此选择,不是吗?” 两人喝着酒,道理谁都懂,但战场上只论输赢,胜就是胜,败就是败,就这么简单。 “你不是英雄,反而是枭雄,还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枭雄。”厉无伤讥讽道,但也有欣赏,不得不承认,对方比他强。 “多谢盛赞!不过,我并沒有什么枭雄的野心,更沒有雄霸一方的欲望,你想多了!”陆随风摇了摇头道:“你天鬼一族站错了队,几乎付出了灭族的代价,却落得个兔死狐悲的下场,不知你是否心寒?” “你这不是在明知故问么!"厉无伤鄙视地瞥了陆随风一眼;"到了这个时候,如果还不幡然醒悟,那就真的是在猪圈里出生的了。可是沒有如果,因为我的命运已经注定,已失去了重新选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