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摄政王府内忙成一团,太微产下一个男孩,另一个孕妇沈珍珠也有临产的征兆。
好几名产婆和御医都在忙碌照顾沈珍珠。
沈珍珠生活在摄政王府已经是朝中公开的秘密,但也没有引起什么波澜。
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沈珍珠不是太子李豫的发妻,李豫的发妻是韩国夫人的女儿崔氏。
虽然沈珍珠后来也被封为太子妃,但性质还是不一样,她毕竟是小妾上位。
历史上,沈珍珠有地位是因为她儿子唐德宗,如今李适被刺早死,也没有成为皇太孙,所以不管是宗正寺,还是朝臣,都没有把她当回事。
这也是沈珍珠回娘家不受见待的缘故。
真正影响大的是杨玉环,所以知道底细的人都小心翼翼,不敢有半点泄露。
望仙楼内,独孤新月正和杨玉环闲聊,她们刚刚接到家信,夫君已经在返回长安的路上,让一家人都充满了期待。
“大姐,我觉得你不应该逃避,而是想办法适应,夫君上位是必然的,到了他那个地位,代表的已经不是個人利益,而是无数人的利益。”
独孤新月叹口气,“我知道这条路是必然要走的,也没打算逃避,只是我内心并不想走这条路。”
杨玉环喝了口茶,抿嘴笑道:“那大姐担心什么呢?你们是结发夫妻,你担心他会把你抛弃?”
“那倒没有,只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莫名烦恼,哎!我也说不清楚,或许我有点担心独孤家权势太大,又不懂进退,会给我惹来无尽的烦恼。”
杨玉环沉默片刻道:“有件事按理我不应该说,但我想想还是告诉你,夫君给我说过关于独孤家的事情。”
“什么话?你快告诉我!”
“大概是去年吧!有一天晚上他和我闲聊时,提到海外和西方,他说外面疆域太大,作为朝廷恐怕难以顾及,他考虑建诸侯国,把一些财势巨大的权贵家族放出去建诸侯国,他举例时,第一个就是独孤家族。”
“啊!”
独孤新月大吃一惊,“夫君真这样说过吗?”
杨玉环点点头,又连忙解释道:“大姐千万不要多心,他对我说这些,是因为我既无娘家,也无子嗣,所以他没有什么顾忌。”
独孤新月拉着杨玉环的手笑道:“我不会多心的,有时候夫君多宠爱你一些我还求之不得,就像你自己说的,伱无娘家也无子嗣,我担心什么呢?”
停一下,独孤新月又笑道:“其实我也蛮羡慕你的,虽然你比我大很多,但我们站在一起就像姐妹,甚至你肌肤比我还要细嫩,还有你的容貌,哎!连我动心,不用说男人了。”
“大姐说笑了!”
两人说笑一阵,就把独孤家族的事情掩盖下去了。
这时,一名侍女在门口道:“启禀夫人,韦相国求见,在清风堂等候!”
独孤新月点点头,对杨玉环笑道:“我先去一趟,晚点我们再聊!”
她起身出门了,清风堂位于勤政务本楼,是王妃临时接待大臣的地方,需要乘坐轻便马车过去。
马车上,独孤新月还在想玉环给她透露的秘密,难道夫君真的想分封诸侯国?
这可是大事,有机会她要告诉父亲,让家族有一个事先准备。
马车缓缓停在清风堂,几名侍女将王妃扶下,走进大堂,韦见素连忙上前行礼。
独孤新月笑道:“这么热的天,还要烦请韦相国亲自跑一趟,您派个手下送来就是了。”
“今天的报告有些重要,如果王妃有疑问,可以随时问卑职。”
说着,韦见素呈上一本奏折,独孤新月结过奏折,看了一下题目就吓一跳,《大唐新天子资格初选》。
独孤新月毕竟替丈夫处理了几个月的公务,也慢慢沉得住气了,她看了看内容,便放在一边笑道:“摄政王已经回程路上了,这么重要的折子还是让他来看吧!”
韦见素大喜,“殿下要回来了吗?”
独孤新月点点头,“收到家信时,殿下已经在太原了,估计现在快要进关中了。”
韦见素起身道:“那这份奏折就先放在这里,等殿下回来再说,卑职先告退!”
韦见素行一礼告辞走了。
独孤新月又仔细看了一遍五条原则,她眉头微皱,韦见素今天是糊涂了吗?这种重大的事情居然让自己审批,难道是他太急切了,想在夫君回来之前把事情办好?
她着实想不通,只能等夫君回来后再询问了。
上午时分,一条渔船和往常一样在咸阳外的渭河上捕鱼,两名渔夫是父子二人,父亲叫孙小路,咸阳附近的农民,以种田和捕鱼为生,儿子是他的长子,只有十八岁,去年开始跟随他捕鱼,生存的技能就这样一代代延续。
孙小路一网抛进去,他感觉这一网应该有收获,不料在他收网时却拉不动了。
“大郎,你快来帮我!”孙小路急得大喊。
孙大郎跳过来问道:“爹爹,怎么了?”
“我不知网到什么东西,很沉重,你和我一起拉!”
父子二人齐心协力拉渔网,但依旧拉不动,孙小路有点急了,这渔网是他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