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器里流出来。

先是一条血色淋漓的鱼尾顺着裂开的口子漏出，随之而来丝丝缕缕鱼腥味，并不难闻。

再往上是五彩缤纷的闪片紧身衣衫，柳腰纤瘦，胸口波涛汹涌，而后是长至腰腹的蓝色波浪卷发。

最后，是一张丰满的嘴唇，挺翘的鼻梁，脸颊长了几片透色鱼鳞，鱼鳞微张嗡动着呼吸，蓝白相间的樱桃小脸，以及漂亮动人的眼睛。

那双含情眼柔媚勾人，只需要一个对视，便能将男人心轻易勾走。睫毛是蓝色的，长而密集，眨眼间像灵动的西伯利亚蝴蝶。

耳朵顶部尖锐，耳蜗里有几处细小坑洞，原本长在那里的鱼鳞已经被刮去了。

漂亮的无以复加。

至少是林知晚见过的所有人里，包括自己以内最漂亮的人。

全身上下只有脸部用来呼吸的鱼鳞没有被剐蹭，其他地方尽数削土豆似的削去了。

失去最重要的鱼鳞，它的生命已然进入倒数阶段，靠意志坚持支撑自己活着。

林知晚只庆幸她性取向正常，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