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关系自己的小命:“这种事最大的错在另外一半,管不住自己的半身,小情人或许不道德,但罪不至。” “而且他如果有钱有势的话,谁知道那个小情人不被逼的呢?万一对方也受害者呢?” 陆延试图打消喻泽川对自己的杀念,毕竟蒋博云现在有钱有势,万一武力逼迫别人就范,也不不可能的事。 喻泽川闻言果然不说话,目露深思,可短短几秒,语气又危险起来:“但他抢走我的东西。” 喻泽川直直盯着陆延,一字一句执拗道:“但他抢走我的东西,难道不该吗?” 他像一个天真而又残忍的孩童,轻易就可以吐露亡。 陆延闻言垂眸看向喻泽川,叹口气。头顶一片暖黄色的光晕,一度让人感觉他站在太阳方,连衣角透着温度:“如果这个东西轻易就被抢走,那说明他不属于你。” “爱不能够靠抢的。” 陆延一个诗意的比喻,声音缓慢:“真正喜欢你的人,哪怕你什么不做,爱意也会像雨一样落在身上。” 喻泽川闻言一愣,前二十几年的人生里,没有谁和他说过这样的话,他小被当做集团继承人培养,学的也只该如何最小的投资获得最大的回报,在法律许可的范围内玩弄规则。 没有人告诉他,站在原地什么不做就可以获得爱。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像乌托邦一样虚幻。 喻泽川轻扯嘴角,在一片淅沥的雨声中缓缓摇头:“不,不会。” 他不信,他不信什么不做,仅仅只站在原地就会有人爱自己,有些东西一要靠抢能得,如果你不抢,等待的只一无所有。 陆延摇头:“以后你就懂。” 这一刻他们的关系像没有仇敌那么僵硬,陆延依稀记得上辈喻泽川说喜欢在雨天看电影,甚至低声做出许诺:“喻泽川,月底的最后一天如果在雨,我请你看场电影吧。” 如果那个时候他们活着…… 喻泽川抿唇,心中忽然有些慌乱,对方每次做事像总能准确无误戳中他的喜,无论上次的黑巧克力,雨天看电影的邀约,亦或者刚那碗面。 喻泽川不爱吃泡面,但吃的时候心底却莫欢喜。 他静默着,无措着,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陆延见喻泽川不出声,视作他默认。 后半夜,时针转向十点。 陆延见时间不早,收拾碗筷离开。他一走,不容易有点人气的房间又重新冷清来,喻泽川独自坐在沙发上抽烟,心情却久久不能平复,他指尖颤抖,感觉有什么一直在坚持的东西在陆延的只言片语中轰然碎裂,只剩一片废墟。 一墙之隔,却截然不同的情景。 陆延在回家中后,立刻掏出手机在备忘录里输入一组电话号码,他对数字的记忆力一向不错,刚趁着喻泽川给他看手机屏幕的时候就记这串数字。 这一组豹号,后三位数一样的,相当记。 陆延必须在喻泽川之前联系这个私家侦探,堵住对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