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安躺在自己房间门口的台阶上,倚靠着青石台阶上的柱子,看着云遮半月,双手背在脑后,不知道在想什么。 “幼。”项羽走了过来,坐在了他的身边,“想什么呢,一脸深沉。” “哥。”项安随口应了一声,抿了抿嘴,没说话。 “在想白天小业的事情?”项羽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馒头,扔给了项安,然后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壶酒和两个碗,卡卡两声放在了台阶上,兀自就开始倒酒。 “嗯......这酒哪里搞来的?”项安答非所问,指了指酒碗。 “我从叔父的酒窖里偷偷顺来的一瓶。”项羽嘿嘿笑了一声,“你不喝?” “怎么可能不喝!”项安坐了起来,拿起了一碗酒,和项羽磕了一个,然后兄弟俩一起一扬脑袋,一碗酒就不见了。 “哈啊......所以呢,一个人不去睡觉在这里想什么呢。”抹了抹嘴角,项羽再次问道。 “嗯......大概就是......唉。”挠了挠头,项安看向了项羽,“哥你应该知道,叔父傍晚找了我吧。” “嗯,好像是和你聊了一点关于小业的事情。”项羽点了点头,继续倒酒。 “我给湍驰刷完毛,就去找小业了,聊了聊......他来到会稽之前的一些事情。”项安接过了项羽倒的酒,神色复杂。 “他......之前是楚国的卒子,却没有真正获得楚国卒子的身份,就相当于被抛弃了一样,被叔父丢在了会稽城外。” “在这之前......他的家人,都已经死在了和秦的战争之中。” “我记得......叔父当时因为几乎是逃命的状态,所以才解散了大批力量吧。”项羽略微犹豫,才回应道。 “不管上位者们的说辞如何,对于廖业这种人来说,被不顾生死的抛弃,就是事实,叔父主动让俺去找廖业,应该也没打算回避这一点。” “不过......廖业大概也清楚叔父的难处,只是因为事实的存在才一直回避着寻找当初楚国老兵的项家。”项安低着头,背着月光,双肘撑在膝盖上,项羽看不清他的表情。 “就这样,失去了家人,失去了故乡的廖业,在会稽城内开始了流浪,漫无目的,随心所欲的活着。” “直到遇到我。” “当街被我撞到行恶,我狠狠的揍了他一顿,他才开始面对自己的过去,决心好好活着。” “......所以呢,你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就是,多少有点在意战争吧。”项安一边挠头一边咬了一口馒头,“哥你应该清楚叔父对着秦的天下的想法吧?” “清楚,项氏子弟,怎么可能不清楚?”项羽叹了口气,“秦灭六国,楚国最怨,叔父怨恨滔天,却一直隐藏在自己的心中,其他人察觉不到,我们兄弟俩相当于叔父的儿子,你能察觉到,我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所以......哥,战争对咱们来说,是必然的。”项安突然开口说道。 项羽愣住了,看着项安。 而项安在抬头看着月亮。 “我能感觉到,那是咱们无法逃避的命运。”项安站了起来,拍了一下项羽的肩膀,向着自己的屋内走去,“提前思考在战争之中的态度吧,哥。” “我先去睡了。” 项羽愣愣的看着项安走进自己屋,把门关上,微微一叹。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但是...... 我们,真的准备好面对未来的战争了吗? ...... 第二天,项宅演武场。 “廖业,虽然你比我年长,但是既然你肯舍下脸面向我讨教,我也不吝啬。”经过昨天的了解之后,项安也严肃了起来。 既然你因为楚国子弟的身份而彷徨,那么,就让我给予你楚国士卒该有的尊严! “嗯!”廖业站在项安的对面,有些激动。 “你空有力气,却不会技巧,因为仓促从军从未受过训练,所以一切都要从零开始才行。”项安伸出了一根手指。 “我擅长用的兵器很多,矛戈铍戟斧剑枪弓基本上都会,不过如果是从军的话,还是矛比较合适,但我想知道你想要什么?”项安抱着胸,脸上是罕见的正经。 “唉?啊......这个,我想想。”廖业也认真了起来,看向了武器架,拣选着自己的武器。 “你可以多选几个,俺平时没什么事,教的过来。”项安补充了一句。 而演武场的另一头,项羽
第八百二十九章 必然(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