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想个法子吧,咱们哥儿不吃不喝,连着翰林院也没去了,告了日假,人便蹲在谢家后巷那颗老槐树上不肯了。”
姜氏将泪一抹,唬了一跳,“什意思?”
明贵说真是她儿子书淮吗?
她家书淮起早贪黑,笔耕不辍,都恨不得睡在衙门,如今衙门不睡了,睡谢府后巷那歪脖子树上了?
明贵一把鼻涕一把泪,“哥儿看上谢祭酒大小姐谢云初姑娘了,说是非她不娶,这会儿去谢府缠人家谢大人,求他嫁女呢。”
姜氏夫妇如遭雷击。
姜氏过去曾数次暗示王书淮,想试探儿子要不要通房,儿子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屋子里那多貌丫鬟,儿子从未看过一眼,如今眼巴巴睡人家后巷子树上不了?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经过明贵好说歹说,以及翰林院一主事都上门寻人了,姜氏夫妇终于接受了儿子混账事实。
“这怎办?若是不娶这门亲,他大约是不想上衙门了,好好状元郎,前途不能毁了。”
换作过去,只消请个媒人上门,那谢祭酒还不屁颠屁颠把女儿嫁过,如今克妻名声一出,怕是跪着求人,人家还不一定乐意。
愁坏了夫妻俩。
这个时候二老爷摆起父亲谱,吩咐明贵,“去,悄悄去一趟谢家,把他劝,就告诉他,和他母亲一定想法子把人给他娶,让他先去翰林院差。”
王书淮哪里肯听,照旧守在谢家。
王书淮不能坐以待毙,趁着谢云初午睡之时,悄悄去了一趟钦监,拿住其中一位袁姓官员把柄,威胁对方弄出个狗吞日名头,皇帝近不是身子不适,太医屡屡看诊不见好转,钦监占了一卜,说是有人命格太硬,冲撞了皇帝。
论理皇帝是真命子,是底下命格最硬人,还有谁能命硬到冲撞皇帝?
着实令皇帝和长主吃了一惊,长主甚至怀疑这幕后之人是冲她而,结果袁大人便说了,
“这就得看陛下身边有无属狗之人。”
这一查自然查到信王身上。
信王属狗,不仅属狗,握兵权,是皇帝最能干皇子。
皇帝吓出一身冷汗,“要如何化解?”
“也简单,只消将此人远远使出京城便是。”
皇帝沉默了。
信王有功,不能无缘无故罢黜他,若是夺去信王中兵权也不妥,毕竟蒙兀还靠信王震慑,权衡再三,皇帝决定压下这个消息,悄悄将信王宣入宫,以边关需要皇子巡视为由,让信王萧关去,无召不得京。
信王听到皇帝所言,便知是王书淮出了。
信王跪在皇帝跟前痛哭流涕,
“父皇,儿子不知是何人在父皇跟前搬弄是非,离间咱们父子之情,其心诛,儿子求您收儿子中兵权,儿子不去边关,儿子就想在京城做一个闲散王爷,若是您嫌儿子没出息,您降爵为郡王亦,只求父皇给儿子一个容身之处。”
儿子说到这个份上,皇帝也很愧疚,甚至怀疑是不是太子或汉王忌惮信王中兵权,故意使得离间计,是否真如钦监所言,皇帝尚需考量,只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先去萧关待一阵子,父皇心里明白,绝不会让受委屈。”
皇帝主意一定,信王说服不了他,心里呕个半,府思量对策。
谢府这边,经过三日搜寻,终于有了陆姨娘三人下落。
“老爷,咱们姨娘哪里是去延寿庵上香,实则是打着求佛名号,暗中与道士私会,商议着让道士想法子帮着她扶正,好给二小姐与二爷挣个嫡出名头。”
谢云初和谢晖听到这里,脸色都变了。
谁能想到平日那温柔谦恭女子,背地里竟是这等奸诈。
“然后呢?”
“怎知那道士喝了些荤酒,见陆姨娘母女貌,便起了邪心思,双方起了争执,姨娘知道谋事不成,担心事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弄对方以绝后患,哪知那道士亦是个厉害,吃了姨娘一簪子后,怀恨在心,对着姨娘母女痛下杀,将藏在身上毒药强喂了母女二人吃下,正他处理尸身之际,被秋绥撞了个正着,如此,三人均没了。”
“尸首是方才在庵堂后山一口枯井找到,那道士不知所踪,幸在一小尼姑目睹了经过,受了惊吓躲在地窖里三日三夜没敢露面,这不被咱们寻到了,终于敢开口说话。”
谢晖闻此噩耗,既惊且怒,一面恼怒陆姨娘背叛,一面为失去女儿而痛心,自是场昏倒了。
谢云初连忙遣人去唤太医,将父亲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