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许时薇生个儿子,心中嫉妒如此。
国公爷问,“什么梦?”
谢云初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含道,“我昨夜梦到四弟妹的孩儿衔神珠而生...”
“神珠”可称之为“玥”,国公爷闻言稍作思量,便与二老爷道,“便叫王玥吧。”是极好的寓。
跟前世对上了,谢云初松了一气。
二老爷忙道好,吩咐四爷王书同跪下给国公爷磕头。
国公爷却在时深深看了一眼谢云初。
要说他最盼谁的孩子,自然是非谢云初和王书淮莫属。
可惜王书淮忙着建功立业,谢云初又不肯去江南,他的嫡曾孙迟迟不踪影,罢了,左右快到除夕,书淮该回来歇一阵,开春后便让谢云初带着珂姐儿去金陵便是。
取名的事很快便传到了许时薇那,她生产时出了不少血,会儿躺在床榻上恶露不止,身子虚得很,听了嬷嬷的回禀,脸上带着讶色,跟着精神了,“二嫂真的做了样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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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满脸欢喜,“可不是,衔神珠而生,咱们哥儿厉害着呢,是个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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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时薇是不太相信,回头唤来王书同,王书同亲自跟她解释,“神珠确是好寓,古籍上都么记载呢。”
她欢喜道,“如此,我回头得给二嫂备一份厚礼。”
王书同,“是应当的。”
*
许时薇生产的同一日,王书淮再一次收到了齐伟送来的家书。
一封家书洋洋洒洒数千字,事无巨细讲述了谢云初母女的日常。
信笺太厚无法用飞鸽,借的是王家跑江南的货船,费了四五日功夫方到。
信封里夹着珂姐儿捡的枯叶,形状各式各样,煞是趣。
一字一句看完,脑海浮现母女俩在院子里嬉戏的画面,一日的疲惫便散去了。
王书淮在信封底发现了一个布条,轻轻展开,一行歪歪斜斜的字迹映入眼帘,笨拙可爱。
显然是珂姐儿写的,却又不是她写的。
她那么小,方一岁多,怎么可能会握笔,王书淮猜是谢云初握着女儿写的字,薄唇微展,愉悦不加掩饰。
他轻轻将母女合作的“书法”贴身收好。
想起上回谢云初对着信王那番,他心中关于“和离”的芥蒂彻底消失,只想着一心一与她过日子,早日替她请封诰命。
白日去头忙碌,路过街道铺子时,一身官袍的俊雅公子头一回驻了足,选了一车子绫罗绸缎首饰玩具送去京城给妻女。
*
国公府新添了丁,三太太请二太太姜氏帮着准备喜蛋分给邻里,自个儿又得筹备满月酒,各地庄子陆续送了年货进京,三太太念着谢云初做事仔细,又会看账目,干脆将一桩事悉数交给她。
谢云初晨起顾不上珂姐儿,便早早去了议事厅后面的小三厅,一面接待各地来的庄主,一面核对租子货物。
统共三日了共十个庄头,十几位铺子管事,起先些庄头和管事掂量着谢云初年轻,敷衍,不成想谢云初前世可是当过整个国公府的家,将些老滑头心里的九九看得门儿清,四两拨千斤便把事情给应对过去。
银子上账簿送银库,活禽野味则安置去国公府北角一片林子水泊里养着,余下时蔬瓜果则搬去后厨房,北角一带住着国公府的下,前前后后好几排裙房,独门独院的便是府上头脸的管事,其余的便是干粗活的婆子丫鬟及小厮。东边给小厮,边给丫鬟,男女别院而居。
三日后傍晚,她拿着整个账目给三太太交底,三太太看了一眼账目,面带愁色。
“您是怎么了?”
三太太招呼她坐下,指了指总账面道,
“每年咱们收了租子得了银钱,除去开销,年底便给各房分红,去年咱们每房分了一万两,给南府两千两做压岁钱,可今年我算了算账目,比去年少了整整两万两银子的收成,是说,各房分红锐减,回头他们不会说今年收成不好,只埋怨我不会当家。”
谢云初先前听说分红一事,不过些秘密只在长辈中流传,具各房分多少姜氏和二老爷从未提过。
三太太今日却毫无顾忌当着她面说出来,份信任令谢云初倍感压力。
谢云初说道,“哪个不晓得您最是公正公允,谁若嚼舌根,让她来当个家。”
三太太听了满肚子的苦水,“可不是,她们都当我得了天大的好处,却不知若接我的班,我要烧高香呢。”
谢云初听了只是不说,她察觉到